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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酒氣遮都遮不住。
顧眉生抬下巴,把礦泉水又還給他,「我擰不開,你幫我。」
陳清時擰開,卻沒有再遞給她,好整以暇反問,「你以前不是練散打?」力氣應該不會那麼小。
顧眉生朝他這邊靠了靠,仰眸看他,唇瓣翕動,語氣很輕,「我這叫合理撒嬌,知道嗎?」
陳清時垂眸看她。
可以看見她嬌艷的唇瓣,明潤的眼眸,雪白如牛乳般精緻鎖骨。
未施粉黛,但足夠動人。
控制不住地,一些場景畫面便浮上腦海,那些畫面屬於旖旎的夜晚。
用盡此生最大毅力,陳清時移開視線,看向窗戶,聲音微淡:「喝了那麼多酒,你的胃怎麼樣?」
顧眉生看著他冷峻側臉,唇角勾了勾,聲音柔軟,「你為什麼不看我?」
「是不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陳清時側首回眸瞧她,似笑非笑:「不看素顏的女士是基本的教養。」
顧眉生才不信他鬼話,她對自己素顏很有信心的。不過她今天心情不好,便沒有再跟陳清時好好討論一番。
車開到城西別墅,陳清時示意顧眉生下車。
顧眉生當然不想那麼輕易走了。
她扯住他袖子,討價還價,「你就不想邀請我共度良宵嗎?」
陳清時眼神在她素白指尖掠過,然後才看她,「沒興趣。」
顧眉生自尊心有點受挫,頹廢兩秒,她又講,「你看見我給你發的法國莊園的照片了嗎?要不要跟我同遊?」
她期待看著他。
陳清時語氣一如既往淡漠,甚至連正眼也不給她,「沒時間。」
「奧。」
顧眉生有點灰心了。
她覺得也許陳清時沒那麼喜歡她,或許她有點自作多情?
就像林青宴一樣。
她認為他們曾轟轟烈烈愛過,但到重逢時才知道,原來在他眼底,他們已經沒有一絲情意。
沒再說什麼,她起身下車,腰背挺直,身姿窈窕。
——
下了車,跟司機道別,林晨歌走向別墅。
別墅內燈火通明。
望著閃耀的燈光,林晨歌心底還是覺得孤寂,回到家遠不如在外面跟宴明舒喝茶看歌劇有意思。
但她不能不回來。
剛剛吳媽來電話,說她兒子在酒窖快喝死了,她再不回來,怕只能給他收屍。
林晨歌覺得吳媽誇張了。
再說,喝死跟她有什麼關係。
一向,她最看不上借酒澆愁的人。
客廳空蕩蕩,吳媽指了指樓上,低聲道:「剛剛在客廳喝了一會兒酒,然後回樓上了。你別說他,他心底也難受呢。」
林晨歌嗤之以鼻,她淡淡道:「事情到現在這樣,是他自己找的,我能怎麼樣?」
不急著上樓,林晨歌把包放在沙發上,褪掉風衣,優雅坐到沙發上。
夜裡還是有些冷,她穿著半袖旗袍,有些涼,她不自覺摩挲胳膊。
「幾年前,我就告訴他,要想追回顧眉生得趁早,趁那時候她還沒男朋友他得趕緊去紐約贏得她的心,他不聽我的,我有什麼法子,現在錯失良機咯。」
吳媽幫林青宴辯解,「太太,當時家族裡的形勢多危急您又不是不知道!」
林晨不打在意,「有什麼危急的,不過是他那個半死不活的老子終於要沒了。」
吳媽:……
這麼多年,她只對她家小姐那麼無語過。
憋了半響,吳媽才道:「先生再不好,也是少爺父親,他總得給他送終的。」
「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