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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照顧人時還是很體貼的。
蕭見山喝著茶,恐慌和不安暫時離開他,好像他又成為那一位權勢滔天的埃裡希財閥家主。
「我跟你母親曾經是戀人。」蕭見山看著對面年輕女人明艷的臉,嘆息道:「跟她在一起時,她像你那麼年輕,她不介意我的貧窮,但你外祖父介意,於是我們被拆散。」
顧眉生給他續上茶,「林夫人因為長得像我母親所以入了你的眼,然後她成為你的情人?」
「何止呢?」蕭見山眼底閃出精明的光:「顧眉生,你那麼聰明,難道猜測不到嗎?近些年,你父母感情好轉,是因為什麼好轉的?」
顧眉生抿唇,知曉一切。
林晨歌是父親的初戀女友,母親是蕭見山的初戀女友,父親和母親之間的關係因為母親跟林晨歌做了朋友得到緩和。
「所以,顧言信在知道青宴是我的兒子之後怎麼可能讓你跟他在一起?」蕭見山冷笑,「我卑鄙,你的父親又好到那裡去?」
「當年你被綁架,他咬死說綁匪在撒謊,說你好好在紐約,但你當時在哪裡?他會不知道?」
「他就是看重利益大於一切,女兒都不在乎犧牲!」
顧眉生點頭,「說得不錯。」
她淡笑道:「當年我從敘利亞回來,父親給我做了記憶消失手術,想清除我的記憶,這個手術成功了。從那以後,他開始做一個好父親。」
顧眉生按了按眼角,「奈何手術不徹底,遇見熟悉的人,過往的記憶便一發不可收拾湧現。」
茶喝到一半,門被敲響。
蕭見山狐疑看向顧眉生。
顧眉生頷首淺笑,「你猜對了,是來抓你的。」
身穿便服的警長走進來,「蕭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顧眉生撐著額頭,憐憫道:「讓他把茶喝完吧,到了裡面,再也喝不了那麼好的茶了。」
蕭見山一口飲盡剩餘茶水,「不用你假惺惺。」
送走蕭見山,顧言信電話打過來。
顧眉生開了擴音,手機放在桌面,她仰靠在沙發,眼眸微闔。
「聽說蕭見山回柏林了,他是以什麼名義定罪?」
「危害國家安全,僱傭殺人。」顧眉生道。
顧言信笑道:「一場好戲落幕,打算什麼時候回北城?已經待了一個月了,該回來了。」
顧眉生坐直身體,看著手機螢幕,眼眸玩味,「爸爸,在蕭見山被捕之前,我見過他一面,他說我曾經被綁架過,但我不記得有這回事,您記得嗎?」
顧言信哼笑,「蕭見山滿嘴胡話,你信他做什麼?爸爸媽媽都把你放在心尖上,成年之前,你哪裡出過紐約?」
「聽爸爸的話,別把這件事放心上,回來後,爸爸帶你去中立醫院,治治你失眠的毛病。」
顧眉生唇角微勾,眸光微冷,「好啊。」
*
回國時,柏林依然下雨,林青宴撐傘來機場送她。
「陳清時呢?」林青宴挑眉,看顧眉生單薄身影,「他就這麼照顧你?」
顧眉生撩下頭髮,「知足吧,他要在柏林,你不一定能送我。」她晃了晃手指,無名指戒指閃耀,「我是有夫之婦,是要避嫌的。」
在柏林公事一月,顧眉生跟林青宴相處隨意許多。往事如煙,一切事情伴隨著蕭見山入獄結束。
林青宴眼底陰霾消失,眉目清朗,「我打算去大學任教,辭去future集團職位。」
實現他一直想做但被蕭見山阻擾的夢想。
顧眉生點頭,「好,這件事我會跟陳清時說得。」
「我走了。」飛機即將起飛,顧眉生跟他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