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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氣度。

關押北冥浩駿的皇牢，說是牢房，其實更像是一個別宮，除了被廢了武功和沒有了自由外，北冥浩駿的吃穿用度都不比以前差多少，就算北冥浩駿是個謀反失敗的叛逆，但是隻要他還是皇族的一天，他就依然是冥國最尊貴的人之一。

“你又何必非要走到今天這步？”

北冥浩天將視線轉到了屏風的方向，默默的注視著上面繁密精緻的花紋。

“如果你肯聽父皇的話……”

“逼我到今天這步的，不就是陛下您嗎？”

嗤笑了一聲打斷了北冥浩天的話，北冥浩駿將視線轉移到了他的臉上，眼中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從我出生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把我定在了死敵位置上，所以你甘於做個被父皇掌控的棋子，不就是為了讓我無機可乘嗎？”

“王棋只需要一枚，所以我註定是父皇的棄子，因為你把我當敵人，所以選擇了王棋的浩延和浩宇也都將我看作了敵人，我從出生就被所有人放棄了，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我的，從來沒有！所以我註定了會是這樣的結局，你說我不該拼一拼嗎？”

北冥浩駿看著默然不語的北冥浩天，笑容由憤恨轉變著了誘惑般的魅。

“雖然我失敗了，但是是我自己跳出的這盤棋，而你，卻將終生被禁錮在其中！”

“你說的對……”

沒有否認北冥浩駿的指責，北冥浩天也收回了視線，回視著北冥浩駿的雙眸依舊平靜如水。

“可是我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最終……是我接管了這盤棋。”

“所以是我輸了。”

北冥浩駿故作無謂的聳了聳肩，但是看著北冥浩天的眼神卻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可是我的大哥，現在的你，除了這盤棋，還有什麼？”

“所有人忠於的都只是你的那個位子而已，同樣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對你的，在這一點上，我的皇兄……”

前傾著身子靠近身側的北冥浩天，北冥浩駿的笑容中含著絲絲的挑釁。

“你和我一樣是輸家，贏的是另一個人。”

“我並不在乎這個，又何來輸贏呢？”

似是對北冥浩駿的挑釁習以為常了，北冥浩天的態度依舊是不溫不火的。

“這也是你主動靠近浩逸的原因吧？本以為他是同你一樣的棄子，所以試探性的想要靠近，之後卻發現他才是唯一的那個特殊的存在，於是你又開始嫉妒的想要毀滅他……可是最後卻還是下不了手。”

“呵……我怎麼會下不了手？”

聽北冥浩天這樣坦然的提起那個人，北冥浩駿的笑容斂了斂，錯開視線看向了燭燈。

是啊，他為什麼會對那個人下不了手？明明是最恨他的，換他回來也是要親自折磨他的……

“向熙國主瑞恩十三世提出要用邊境的附屬小國來換取浩逸，並特別叮囑要完好無損的……為了殺他是不用費這麼多波折的吧？”

北冥浩天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視線移向了門口的方向。

浩駿，你是否發現，你可以冷靜殘酷的對待任何人，卻不會多出半點的情緒給他們，唯獨是浩逸……嫉妒和憎恨也是一種在意的表現啊。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拿起桌上的酒杯，北冥浩駿閉上了眼睛拒絕再想的更多。

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再說那些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又有什麼用？

“你的正妃青蘿塵，我已經免了她一死，貶為平民，送回她師門安胎了。”

最後看了北冥浩駿一眼，北冥浩天轉身向著門口走去。

“為什麼……”

北冥浩駿放在唇邊的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