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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湮失笑,「這般好色?」
鬱歲摸了摸臉。
哪裡就好色他?
她嘟囔著,「若我總是看別人的才叫好色呢,我如今只看師父的,這叫專一。」
裴湮用指尖點了下她額頭。
歪理真多。
但沒同意。
鬱歲思來想去,實在對裴湮的傷好奇,這世間還有誰能夠傷到裴湮呢?
跑到了裴湮的寢居,稍微將絲帶向下扒拉了下,露出一點點縫隙,看到了那雪色肌膚的猩紅傷口,觸目驚心,卻又格外迷人。
鬱歲呆若木雞,維持著扒拉絲帶的姿勢,「這傷,是天雷所傷嗎?」
作者有話說:
歲歲:這世間還有誰能夠傷到裴湮呢?
厭厭:你啊。
理論上還有一更。
會很晚,大家可以明天早上起來再看。
第34章
裴湮穿好衣服, 打趣道,「還沒看夠?」
鬱歲扯下絲帶,固執地又問了一遍, 「是天雷傷到的嗎?」
「是啊。」
鬱歲走到他身邊,扒拉開他的衣衫, 看他胸口的傷。
裴湮任由她動作。
像一朵妖艷的話任君採頡。
「扒開了,可要承擔後果呢, 歲歲。」
鬱歲動作一僵,緊接著就很憤怒, 「你都受傷了, 幹嘛還開玩笑?」
「這是怎麼傷到的?」
「疼不疼?藥也沒好好塗,傷口都崩開了。」
裴湮斂了淡淡笑意,垂眸。
能看到漂亮的黛眉緊緊蹙著, 唇瓣開開合合又是心疼又是惱怒的嘟囔著,前者是因為他受傷,後者是在罵傷到他的人。
這般真心實意。
裴湮也並非沒有經歷過,別人不提, 單單是他那三個徒弟見他受傷亦會關切與為他報仇, 只不過……
心中的感覺是不同的。
好似天光乍洩, 碎影掉落, 暖了寒冬。
難受。
他心想。
冰化成水,是一個又漫長又難熬的過程, 暖陽灼燒的痛苦,融化的嘩嘩水聲, 簡直聒噪的惹人心煩。
裴湮抬手抵擋了她要重新幫忙上藥的動作, 卸下偽裝, 態度有幾分顯而易見的冷漠, 「不必了,我上過藥了。」
鬱歲動作頓住,「可是……」
裴湮穿好衣服,又掛上了溫潤的偽裝,「歲歲可知道天道寵兒這種說法?」
鬱歲注意到他的動作,以為他是不喜歡叫別人看到自己狼狽模樣才如此——畢竟他是劍尊,無所不能的劍尊,怎麼能受傷呢?
思及此,她收了藥,坐在了裴湮身邊,頗有幾分乖覺,「天道寵兒,是氣運之子嗎?」
裴湮頷首:「嗯。」
鬱歲眉頭蹙的更緊了:「所以這個傷,是因為天道寵兒而受的嗎?」
裴湮坦誠說:「是呢。」
他還算公道的點評了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忽然見鬱歲霍然起身,滿面慍色,「欺人太甚!就因為他是氣運之子嗎?」
他?
他是誰?
還有其他的氣運之子嗎?
不應該呀。
天道怎麼可能同時寵愛兩個人呢?
稍微偏心一點,氣運便會少一點,另一個也不會再是氣運之子了,更稱不上天道寵兒。
裴湮不怎麼走心的哄著:「彆氣。」
「與氣運之子沒關係。」
「怎麼受的傷?」她問。
就像一隻兇巴巴的小奶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