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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歧秘境的天色逐漸黯淡。
泛著一層灰,彷彿充滿了不祥的預感。
少白頭從魅魔的幻境中出來——
魅魔的幻境並不侷限於情愛。
更多的是對映出心中所想,若是不能從中掙脫開,便會被幻境徹底吸收,淪落成幻境的養料。
可此刻出了幻境。
卻像是仍然還困在幻境之中,渾渾噩噩。
憶起幻境中的畫面。
裴湮入了魔,成了危害一十三洲的魔頭,攪的整個一十三洲都雞犬不寧,暗無天日。
哪怕是白天。
也如同現在的幽歧一般,灰濛濛的,再也尋不見一絲絲的澄澈光明。
少白頭微微嘆息。
雖然當初岑疏狂在茶樓說自己是在撒謊,為了自證,當場出家。
可他心中卻總情不自禁地懷疑。
——裴湮就是魔。
君不見。
自始至終,問天宗都沒有表明任何態度。
若是真的不是魔。
問天宗早就出面澄清了。
他看向旁邊也出了幻境的掌門,對視了眼,客套說,「奚掌門的修為又精進了不少。」
掌門微微一笑,同樣客套了幾句。
眸光關注著師弟們。
見鶴尋雲眉心隱隱有紅色顯現,眉心一跳,趕忙去給鶴尋雲輸送了些靈力安撫,見顧西辭也有幾分氣息不穩,索性在兩位師弟中間背起了靜心經。
聲音覆蓋到了整個區域。
雖說聽不到,但對這些沉浸在幻境裡的修士們來講,也可謂是靈臺登時清明,悟性高的,自然能抓住機會脫離幻境。
少白頭藉機聽課。
這靜心經是裴劍尊所創,屬於問天宗的獨門秘笈,往日裡可是聽不到的。
但一時頗有幾分好奇這三人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麼。
只不過隨著靜心經越來越深奧。
少白頭只覺得自己心無雜念,無欲無求。
甚至都剛剛的幻境都產生了幾分荒謬感。
能夠創造出如此毫無所求的靜心經。
裴劍尊理應是無欲無求,淡泊名利的,怎麼會成為魔尊呢?
少白頭揚起微笑。
放下了多日來壓在心中的大石。
直到——
「師父!師父!師父——」
他那向來默默無聞的徒弟,聲嘶力竭地奔跑過來,就跟個暗器似的。
看著殺傷力就很強。
少白頭毫不在意。
只覺得無欲無求,抬手壓了壓,「莫慌,何事?」
黃道友一個滑跪,上半身趴到師父懷中,痛哭流涕,「師父,我差點就要見不到您了!」
少白頭面帶微笑,寬容極了,「我最少還能活了千八百年。」
黃道友:「……」
他哭聲一頓,緊接著又狼嚎起來,「是我!師父!是我差點死了!」
少白頭,「幽歧秘境詭譎無常,遇到危險也很正常,這些種種都是對你的歷練。」
黃道友都懵逼了。
為什麼?
為什麼他的師父就不問問他遇到誰了?發生了什麼事?有沒有哪裡受傷?
他說:「是遇到了裴湮!」
「他是魔尊!靈禪寺裡的,岑疏狂與墨青,他們都是魔尊的手下!他們親口叫裴湮尊上的!還說要殺了弟子!」
少白頭冷著臉,「怎麼能對裴劍尊不敬呢?不過是魔尊而已……」
等等。
是什麼?
他猛地一驚,再也沒有剛剛無所求的模樣,原是盤腿打坐,如今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