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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的事?」
顧西辭鬆開了他衣袖,一副「你坦誠交代」的模樣。
鶴尋雲抿抿唇,眼眸澄澈的完全不像入魔:「很早了。」
發病與入魔完全是兩碼事。
鶴尋雲的病很奇怪。
隔三差五便會發作,發作時六親不認,修為暴漲,這是打孃胎裡打出來的毛病,沒人知道是為何。
之後分裂出精神體,便再也沒有發病過了。
但發病,絕不是入魔。
掌門又怒又氣,「一個女人而已,何至於此!」
鶴尋雲認真反駁,「大師兄,不一樣的。」
掌門更怒了:「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些小情小愛,你既然踏上大道,何必追求這些?」
鶴尋雲很少會反駁別人。
往日說話總是帶著幾分乖巧,如今卻一反常態的強硬,「大道容不下情愛嗎?」
「我們之前得到的訊息,魔尊是威脅她,她不得已留在魔尊身邊的,這種情況,不管她是不是鬱歲,我們怒不可能坐視不理。」
顧西辭譏誚:「但絕不會如此無腦。」
這會兒去找鬱歲,哪怕能帶走她,然後呢?
然後他們能平安出了霧城嗎?
又能躲在哪裡?
哪裡又是真的萬無一失?
退一萬步講,即便是世外桃源。
他們難道能一輩子躲著不見人嗎?
鶴尋雲抿唇。
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他還沒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殺掉魔尊。
顧西辭說:「你若是想去,便去吧,只是鬱姑娘可未必會和你走。」
他的話語刻薄起來。
「鬱姑娘有沒有被威脅我不知道,但她對魔尊的情意可是真真切切的。」
鶴尋雲:「不勞二師兄煩心。」
他後退一步,對著他們略一欠身,閃身消失在原地。
掌門氣的直甩袖。
這叫什麼事?
顧西辭按了按眉心,疲憊極了,忽然又意識到什麼,「寧孤臨呢?」
這也是個為情所困的。
掌門臉色微變。
管不住小師弟,總得把小徒弟管住吧。
結果四處一找。
寧孤臨也不見了!
跟在他們身邊的知易說,從宴會開始,寧孤臨就不在。
掌門面色這才舒緩了些。
藏獒是跟著了之找到鬱歲的。
她正坐在老樹上。
不知道在想什麼,看眼神可能是在發呆。
藏獒看了看了之。
眾所周知,雖然他會飛,但狗是不會爬樹的。
了之沒戳穿他。
足尖微點,身形便落在了鬱歲身邊。
「閣主。」
他嗓音輕柔,是一世又一世歲月沉澱下來的柔和。
鬱歲禮貌回應:「大師。」
隨後又沉默下來。
她望著黑沉沉的天空,忽然說。
「我都忘記自己生辰了。」
了之微笑,「貧僧記得呢。」
鬱歲側頭看他,「大師又說笑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生辰。
了之怎麼可能知道?
況且如今日子也是胡亂定下的。
當不得真。
鬱歲微微嘆息。
這場生辰宴太過驚心動魄。
竟然讓她這麼久都沒緩過神。
忽然聽到了之問:「閣主想飛升嗎?」
鬱歲輕輕眨眼,「不是很想。」
了之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