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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雲覓相處時頗有幾分輕鬆,彷彿有一種冥冥之中,命中註定的吸引力。
但他卻對這種吸引力頗有厭惡。
所以對雲覓的態度也不冷不熱。
寧孤臨禮貌而疏離,「雲覓姑娘,有事嗎?」
雲覓斟酌語言:「聽聞寧公子境界已經直逼元嬰後期了,想來很快便能夠突破了。」
寧孤臨淡淡說:「嗯。」
雲覓絞盡腦汁找話題,「我有幾個修煉上的問題,不知能否請教一下寧公子?」
寧孤臨禮貌婉拒:「在下修為不如雲覓姑娘,恐怕無法為雲覓姑娘解惑。」
雲覓:「嗯,好。」
她乾巴巴的說,「那就不打擾寧公子了。」
她這是第一次主動與男子搭話。
又緊張又忐忑,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澀,言行舉止略微笨拙。
——寧孤臨身為主角,長相非凡,未成年之時,略顯稚嫩,如今成年了,長開了,也是個唇紅齒白的玉面郎君。
如今她聽到寧孤臨拒絕,失落是有的,但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
她總覺得,自己與寧孤臨並不是一路人。
所謂命中註定的機緣……
且再看看吧。
雲覓快步走了幾步,跟上大部隊,抬頭就看到為首的裴劍尊,當真是一眼驚艷,滿目風華,叫人移不開眼。
與鬱歲站在一起,更是郎才女貌,般配極了。
她又走了幾步。
忽然意識到:
寧孤臨剛剛的言行舉止,與裴劍尊好像啊。
時刻注意著男女主的系統,抓心撓肝,憂愁至極。
這男女主之間,怎麼不來電呢?
…
雁城的街道頹敗且破落,暮氣沉沉,仿若承受不住任何喧譁熱鬧的人氣。
時不時出現的異變人類宛如隱藏其中的怪物。
鬱歲越走越覺得難受。
她把魂燈給了裴湮,讓他提著,雙手扒著裴湮的胳膊,「師父,我覺得好難受。」
不止她出現了這種情況。
身後跟著的弟子們或多或少都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了之:「貧僧來為諸位誦經。」
上萬年沉澱下來的怨氣與悲哀充斥在這座城鎮,宛若裝在一個瓶子之中,而這個瓶子已經被撐出了裂縫,隨時都會爆-炸。
這種情況。
越往深處走越容易受到影響。
經文也只能起到平心靜氣的輔助作用。
想要徹底消除怨氣。
還是得從源頭解決這些問題。
裴湮握住了鬱歲的手,低聲問:「還記得靜心經嗎?」
靜心經……
鬱歲迷迷糊糊地問:「在師父身上默寫的那一版嗎?」
裴湮好笑:「還有別的版本嗎?」
鬱歲嘟囔,「還有師父鑽到我身體默……唔。」
話沒說完就被裴湮捂住了嘴巴。
了之的經文差點念錯。
他微微嘆息,實在無法平復心情,告誡自己要多點見識,「貧僧日後也要多玩一些花樣。」
裴湮回頭瞥了眼。
除了了之與鶴尋雲,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響,沒有聽到剛剛的話語。
他淡聲說:「背靜心經。」
鬱歲哦了聲,背了幾句以後,又說,「我剛剛說的話好像有點歧義,我的意思是,你變成蛇鑽進我身體的那次……」
裴湮已經將此處割裂成一片小天地。
外人是聽不到這段話語的。
他意味深長,「為師下次試試。」
鬱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