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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心情好了,再抓來玩玩。」
原本死裡逃生該是多麼喜悅的事情,可又因為裴湮這一句話,怕是活著的日子都不會安生,一輩子都要忐忐忑忑的活著,活在等待死亡,擔心脖頸鍘刀何時會落下恐懼中。
不論是刻意將魔尊形象醜化的一十三洲,又或者是在大本營的魔界,關於魔尊形象都有一個共同的點。
——以殺戮為樂。
然而事實上。
裴湮並未感受到任何殺戮的樂趣,只有一種麻木,似是悲痛到了極致的麻木。
他落在殘留下的幾隻魔面前。
他們也非正經的魔,而且墮魔的魔修——這是在天道那裡明碼標價過的,被天道放棄的修士。
真正的魔還能夠依靠修煉突破,飛升成仙。
但這種由修士墮魔之後的魔修,不論如何修煉都沒機會飛升。
魔修是真真正正的天道棄子。
然而自從邪魔降臨。
魔氣暴漲後,有些修士以為是魔氣才是順應天道,加之想要走捷徑,所以即便只能入魔之後的痛苦也依舊要入魔。
裴湮盯著這幾個魔修,目光沉鬱,原本墨色的眼眸隱隱約約似閃過幾縷紅光。
埋藏在身體最深處,刻入骨髓,乃至形成本能的滔天怒意與暴戾在這一刻翻湧而出。
他眼睛全然變成了紅色。
幽冷而妖孽。
駭人至極。
岑疏狂守在旁邊一動不動。
對裴湮這副面孔早就司空見慣了,甚至有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他就說嘛。
就算是談情說愛,魔尊依舊是魔尊,怎麼可能輕易改了本性呢?
他殷勤問,「需要屬下做燈籠架嗎?」
裴湮微微頷首,「去吧。」
停頓了下。
他又說,「本尊親自來。」
留下的魔有五個,不敢直視裴湮,也瑟瑟發抖,可到底是要死了,生死關頭,他們還能考慮多少?
荀咎忍無可忍,因為懼怕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裴湮!你敢不敢給老子一個痛快!」
裴湮慢吞吞的說:「不敢。」
荀咎一噎。
緊接著,嗓音變得愈發尖銳,充滿了恐懼與不甘,崩潰說,「我沒有動手!我沒有殺她!是她自己神魂不穩!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她是神仙,神魂散落都是大補,難道你能眼睜睜看著這大補湯藥消散在魔界嗎!?」
「我們當時都快死了!」
「你知不知道!快死了!」
「我們能怎麼辦啊!!」
他說了一堆。
在裴湮耳朵裡全是嘔啞的慘烈尖叫,叫的惹人心煩,「拔了吧。」
他淡淡的說。
岑疏狂立刻行動。
那人再也說不出話了。
捂著嘴巴,血流不止,眼神驚恐的望著裴湮。
他這般模樣。
其餘人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有人受不住,抬手便要自盡,只不過還沒等一掌拍到自己眉心,就渾身動彈不得。
裴湮哼著小曲,控制者他們乖乖跟上,進了宮殿。
看起來心情極為愉悅。
戰爭結束的快。
但後續要處理的事很多。
岑疏狂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見手下還不行動,眼神微眯,呵斥說,「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
那手下連忙說是是是。
到底是忍不住好奇,「尊上真的做□□嗎?」
他們都是道聽途說的。
哪裡知道真假?
況且那幾個魔長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