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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生謊話連篇,屢教不改。」
「常言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所以——」
「我準備出家!」
最後幾個字說的震耳欲聾。
細品之下,還有幾分咬牙切齒。
不過也沒人細品。
岑疏狂語速很快,「為了讓魔主看到我的誠意,我特意請來佛子為我剃度,在諸位的見證下,出家!」
這劇情發展。
實在太過荒誕。
眾人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反應。
然後,佛子真的走到了臺上,渾身散發著亮閃閃的金光,這可是一十三洲獨有的金光,誰也無法冒充……
荒唐感達到了巔峰。
有人抽了自己一耳光。
「我是在做夢嗎?」
友人連忙問,「疼嗎?」
那人茫然,「我不知道。」
他從未見過如此離奇古怪的事情,竟連疼痛都感知不到。
友人說:「我來!」
她拉著那人的衣領,啪啪啪扇了兩嘴巴子。
隨後鬆手,喃喃說。
「一定是在做夢。」
「往常這樣,他早就拔劍了,如何會乖乖讓我打臉?」
雖然聲音極低。
但他們都是修士,這點聲還是聽得到的。
那人忽然皺巴著臉蛋,雙手捂臉,嗚嗚咽咽,「疼……」
友人連忙哄道:「沒事啦沒事啦。」
「我們還能看一場免費的剃度。」
她一抬頭。
見佛子還沒開始剃度,「你們真的要剃嗎?」
了之雙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誑語。」
他禮貌說,「岑施主,請吧。」
岑疏狂閉上眼,認命了。
他想到之前,寧不為剃度。
又想到後來,墨青剃度出家。
如今又自己也要不如後塵。
長發掉落在地的那一刻。
岑疏狂發出悲痛感嘆:「佛子。」
「我是魔尊麾下第一猛將啊。」
千軍難當的猛將。
寧不為是魔界新秀,天縱奇才。
墨青臥底一十三洲,事業出眾。
直到他們都遇到了鬱歲……
了之嗓音充滿包容性:「往後會更輝煌的。」
岑疏狂落下一滴清淚。
「無所謂了。」
已經無所謂了。
頭髮一剃,六根清淨。
岑疏狂說,「我無欲無求。」
了之趁機為鬱歲拉徒弟,與岑疏狂傳音入耳,「閣主最近自創了一套功法,修成即可飛升。」
「岑施主非常適合拜閣主為師。」
岑疏狂眼淚汪汪,「真的嗎?」
他能以這種方式留在喪葬閣嗎?
了之點頭說,「是的呢。」
「練此神功,必先自宮。」
「岑施主六根清淨,自然適合。」
岑疏狂頓時支稜起來,「不滿大師,我又充滿了對世俗的慾望。」
樓下進行著剃度。
鬱歲坐在二樓,笑意盈盈,「師父不必再擔憂謠言了。」
裴湮支著下巴。
看了幾眼剃度現場,又將視線放在了鬱歲身上,對上她的笑容,心跳忽而亂了節奏。
——他傳播謠言,試圖遭人唾棄,讓鬱歲同情,以此達到自己的目的。
計劃沒有問題。
只是他沒有考慮鬱歲的反應。
原來,她也會為他奔波。
裴湮似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