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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孤臨腳步愈發沉重。
「你去哪裡了,寧孤臨?」
「汪師兄說要請我們吃飯,為了慶祝她加入喪葬閣,你要不要去?」
寧孤臨面無表情:「不去。」
那位師兄:「有人請客吃飯,免費的,幹嘛不去?」
轉念一想,好像從聽到汪凌雲拜入喪葬閣以後,寧孤臨就一直冷著臉,氣壓極低。
「你今天一直冷著臉,該不會是嫉妒汪師兄拜入喪葬閣了吧?」那人忽然問。
寧孤臨猛地看向他。
那人被他嚇得後退一步,反應過來後,臉上掛不住,也沉下臉,罵罵咧咧:「擺什麼臉色?有本事你也加入喪葬閣啊!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會,活該你是個外門弟子!」
寧孤臨眼睛泛著血絲,手握緊劍。
此時。
汪凌雲出來了,他見了寧孤臨,先是慣例的陰陽怪氣一通,又貶低又譏諷,「弟弟這是在做什麼?我知你不喜我,也不願認我做哥哥,我拜入喪葬閣一事,也不祈求得到你的祝賀,可也不必這般表情吧?」
外門弟子居住的地方很聚集。
尤其是新入門的外門弟子,會集中居住在一棟樓八層高的塔樓裡,四四方方,中間圍著個院子。
正是休息的時刻,人來人往。
聽到汪凌雲譏諷話語的弟子們不在少數,情不自禁看了眼寧孤臨。
嚇了一個大跳。
寧孤臨滿目血絲,目光隱隱有幾分狠意,看向汪凌雲的表情說不出的詭異,頗有幾分駭人。
這……
就算嫉妒汪師兄拜入喪葬閣也不至於如此吧?
有人小聲議論。
「寧師兄與汪師兄還是兄弟呢,寧師兄怎麼這般作態?」
「許是寧師兄嫉妒吧……」
他話沒說完,見寧孤臨瞪了過來,連忙拉著身邊人邊走邊說,「之前我聽說寧師兄人品不行,我還不信,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
「不是還說他之前愛偷竊嗎?這也是真的嗎?」
寧孤臨忍無可忍,紅著眼厲聲說:「你站住!」
「我何時偷竊了?你憑什麼這麼誣陷我!你給我說清楚!」
汪凌雲見狀莫名其妙:「你委屈什麼?」
「你之前在家不就經常偷拿我的東西嗎?我的衣服,玉佩,靈石,你不是都拿過嗎?連這拜師的靈石也來歷不明吧?」
寧孤臨眼睛徹底紅了,大聲喊:「我沒有!」
「我從來沒有偷竊過!」
「沒有偷過你的任何東西!拜師的靈石更不是偷的!」
汪凌雲今天心情好,不與他計較,「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們現在要下山聚餐了。」
若是往常,寧孤臨定然是「清者自清」,不與他理論,但今天,他一個戀愛腦,失戀了,滿腹委屈,又遭遇汙衊,所有的一切都壓到了一個臨界點。
——或許不止因為這一件事,而是自從父親再娶以後所受到的所有委屈,都壓到了臨界點,徹底爆發。
他一把攔住汪凌雲,梗著脖子,堪稱聲嘶力竭,「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偷過東西,你的任何東西我都沒有碰過,都是你,你才是小偷,那些衣服,靈石,玉佩都是我的!是你!是你偷了我拜師靈石!我不是小偷!」
汪凌雲見他氣的脖子都紅了,青筋崩起,到最後聲音都含著哭腔,愣住了。
「喂喂喂,你別哭啊。」
他連忙後退幾步,汪凌雲可害怕男人哭了,頭都大了,「行行行。是我偷的,行了吧,你可別哭了。」
寧孤臨像個狼崽一樣嗷了聲,怒吼道,「本來就是你偷的,你娘搶了我的玉佩,搶了我的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