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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裴湮依舊是謙謙君子的溫潤模樣,她還是很願意陪著他的。
裴湮垂眼。
本就是他的,自然要陪著他。
寧孤臨一日金丹的事傳遍了整個問天宗。
再者說。
雷劫越兇猛,其渡劫後修為越深厚。
昨晚雷劫的厲害眾人是有目共睹的。
紛紛感嘆,寧孤臨深藏不露,前途無量。
汪凌雲得知這件事以後,一整夜沒有睡好,次日一早便來了奉鶴山,想要見鬱歲。
他來的時候。
鬱歲正在經歷一場窒息的夢境。
總覺得渾身都被纏住,禁錮住無法動彈,彷彿遭遇鬼壓床一般。
她從夢中驚醒。
睜開眼。
原本袖珍可愛的小蛇,如今變得比她還要長,歪歪扭扭地纏繞在她身上,蛇頭抵在她脖頸,閉著眼好像是在睡覺。
「……」
鬱歲試圖挪動身體,沒成功,她委婉暗示:「師父,女孩子都喜歡可可愛愛的小動物。」
裴湮哦了聲,無動於衷。
它纏在鬱歲身上,蛇尾勾勾搭搭撓著她腳心,鬱歲受不了癢,微微蜷縮起來,躲避著蛇尾,餘光見蛇的豎瞳正在凝視她,充滿了攻擊性。
鬱歲抬手捂住蛇頭。
「師父,變成人吧。」
她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說,「師父,做個人吧」。
手心漸漸濡濕。
被裴湮舔舐著,感覺格外起來。
「師父,你有沒有覺得,這比師徒戀刺激?」
裴湮:「什麼?」
鬱歲望著天花板,耳根泛紅,小聲嘟囔:「人-獸……」
裴湮幽幽嘆道,「蛇性本-淫。」
鬱歲:「……」
你怎麼能這麼記仇?
等汪凌雲見到鬱歲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他先是恭敬的行了個禮,抬頭忽然見鬱歲脖子上有些紅印,在雪白的面板上頗有幾分觸目驚心,也著實曖昧。
他問,「小師叔的脖子怎麼了?」
鬱歲輕嘆:「被蛇咬了。」
汪凌雲想到昨日在試煉場,她肩膀上的那條蛇,真心實意地說,「小師叔還是要教教它規矩,免得下次它再咬到您。」
鬱歲心想,我哪能教他規矩啊。
我自己都沒規矩呢。
跳過這個話題,她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汪凌雲:「弟子想問問,喪葬閣有什麼需要弟子做的事嗎?」
他是被寧孤臨刺激到了。
從小到大,這個弟弟哪裡都不如他,沒想到一夜之間,天翻地覆。
原本不起眼的石頭居然是塊璞玉。
汪凌雲說不嫉妒那是假的。
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資質,別說一日金丹了,他能在一月突破築基都是奇蹟。
這般落差之下。
他迫切的想做點事證明自己。
於是便來找鬱歲,真城說,「弟子拜入喪葬閣這麼久,不想再這麼無所事事了。」
汪凌雲簡直是在用生命嘶吼:
快來壓榨我吧!
鬱歲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渴望加班的社畜,但目前寧孤臨的劇情線尚未展開,系統也沒有給她劇透,一時半會兒沒什麼要做的。
但也不好打擊員工積極性。
於是鬱歲說:「那你為喪葬閣選一處地址,先把喪葬閣建起來。」
汪凌雲重重點頭,「好的。」
有事做就好。
他迫切希望自己能夠做點事分散注意力。
至於在一十三洲建立喪葬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