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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猛地抬眼看向顧西辭。
顧西辭狐狸眼雖然笑著,但裡面儘是冷意,「小師妹覺得呢?」
鬱歲不明所以,但還是應下了,「好啊。」
雲澆愁也沒一下子把人逼太急,拿捏人也講究鬆弛有度,更何況這種拿捏也不能結仇,他笑了起來,眼角有幾分細紋,每一道溝壑都鋪滿了算計,「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處理家務事了。」
家務事?
鬱歲捕捉到這個詞語。
聯想到雲澆愁的話語,與師兄們複雜而又難看的神色,以及寧孤臨煞白的臉,不難猜出剛剛寧孤臨的話語被聽到了。
果然。
掌門沉聲對她說,「你隨我來。」
連半年時間都還沒到。
鬱歲又體驗到了問天宗三巨頭審訊的情形——
上一次這種場景還是因為她擅闖拂明峰。
【系統:我好激動。】
鬱歲沒有理會它。
【系統不甘寂寞的發出聲音:你在想什麼?】
鬱歲頗為深思,「因果迴圈也不全對。」
【系統:??】
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鬱歲:「不然現在應該是我審訊他們才對。」
【系統崩潰:因果迴圈不是這樣用的!】
上首坐著的掌門一如上次那樣,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是三位師兄當中,唯一一個沒有向那方面想過人。
哪怕聽到過流言蜚語。
他也覺得毫無可能。
在掌門看來。
師徒不倫之戀是為世人所不恥的。
裴湮不會沒有禮義廉恥。
他收的徒弟更不該沒有禮義廉恥。
但偏偏這種罔顧人倫之事,他們竟然真的做了出來!
他此時受到的打擊是巨大的。
是師父完美的君子形象在他心中崩塌,是完全無法接受的。
他沉默了。
顧西辭淡淡開口,沒了往常那般吊兒郎當的勁兒,「小師妹知道師父在哪裡嗎?」
鬱歲沒在這種事上撒謊:「在喪葬閣。」
喪葬閣。
他們都以為是在奉鶴山呢。
掌門面色更難看了。
聽別人說是一回事,聽到當事人肯定又是一回事,他撇過頭不去看鬱歲這個糟心的。
鶴尋雲則是有些擔心的看向鬱歲,偷偷讓仙鶴去和裴湮通風報信。
顧西辭則是毫不客氣的嗤笑了聲,「那小師妹要不要把師父叫回來?」
鬱歲思索片刻,「你說的對,何必為難我一個女人呢?」
說著就要拿出傳音符。
顧西辭臉色驟然沉鬱。
大乘期的威壓撲面而來,濃鬱的擠在大殿每一個角落,如同潮水般吞噬擠壓著他們,令人窒息,好似七竅要流血般,喉頭也溢位了腥甜味道。
顧西辭眉眼含著冷笑。
冷冷看鬱歲臉色蒼白,苦苦硬撐。
若鬱歲真的只是鬱歲,真的只是單純的師徒戀,顧西辭也不會如此氣惱,情愛一事本就難以控制,更何況他們並不是從小帶到大的師徒,驟然成就的師徒關係,更像是在沒有血緣的陌生人之上加了層倫理約束。
但偏偏鬱歲來歷不明。
從擅闖拂明峰,試圖毀壞法陣結界,再到不久之前在喪葬閣,與魔界人士勾結(墨青雖然出家,但更像是用鬧劇去掩蓋他們的關係)。
樁樁件件,都代表著鬱歲疑點重重。
而剛剛她的態度。
完全沒有一點點承擔起這件事的責任——推裴湮出來,讓裴湮頂住全部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