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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切需要靜神。
不行。
不能一看到美色就被迷惑。
絕對不可以!
鬱歲心想,我要冷靜。
【系統為她加油:扛過去!】
【系統:扛過美色,你將無堅不摧。】
它還特地調出了雲覓的臉。
【系統:看看一十三洲的美人榜首,看看這個美人榜,這麼多的美人,何必單戀一枝花。】
鬱歲將腦袋埋進水中,無助說:「因為這朵花,堪比一整片花海。」
【系統:……】
它是真的不想管這個戀愛腦了。
乏了乏了。
但想了想,它是社畜。
沒有資格消極怠工。
只好疲憊的振奮起來。
【系統:睡一覺吧,睡一覺,一切都會好的。】
鬱歲唔了聲。
許是心情太過糟糕,她竟然沒有意識到,這是系統第二次說「睡覺」這句話。
——多次重複的話語,不一定是安慰,也可能是個陽謀。
於是。
鬱歲久違的做起了夢。
…
深冬,大雪紛飛。
整個世界蒙了層慘白色調,透著幾分衰敗頹廢。
她穿了件寢衣,披著白色斗篷。
光著腳,小巧玉足陷入雪地,凍的慘白,唯有腳腕的鈴鐺是一抹顏色,紅絲線的繩子宛若火舌般圍在腳間,纏住了她。
嬌小,蒼白,脆弱。
裴湮則與她相反。
穿著霜葉紅的長衫,紅的刺眼,與這雪色形成鮮明對比,熾烈張揚。
他容貌極艷,雪色的膚,血色的唇,像是海棠花開到荼靡。
「徒兒要去哪裡?」
她冷漠說,「去沒有你的地方。」
鬱歲垂下眼。
盯著自己的腳,其實不冷。
裴湮給她施的有保溫法術。
一滴熱淚砸在雪中。
抬起頭。
陽光刺眼,卻也冰冷。
她說,「別消磨掉我對你的情意。」
裴湮笑了聲。
與往常的作風截然不同,倒是與幻境之中的相似幾分。
墨色眼眸染了紅色。
泣血般紅,彷彿哀嘆一般。
「歲歲對我還有情意呢。」
鬱歲抿唇不回話。
眨眼之間。
裴湮左邊便多了道醜陋長疤,從眉骨那裡,一路眼神到脖頸,將左半邊謫仙般的容貌全部毀掉。
「這樣,你對我還有情意嗎?」
鬱歲:「……」
她後退一步。
裴湮的臉驟然蒼老起來。
他活了上萬年,即便沒有死,老了也很不好看。
添了皺紋。
好像一個乾癟皮囊套在骷髏架上。
左臉又有疤。
鬱歲後退兩步。
閉上眼睛,「別這樣。」
裴湮嗓音也逐漸蒼老,逼進她:「你的情意,多麼淺薄。」
鬱歲跌坐在地。
她沉默兩秒,「我接受強取豪奪,但人不能醜。」
「畢竟,我是個花季少女。」
沒有人回應。
鬱歲差距到他走到了自己面前,又說:「你把障眼法撤掉了嗎?」
她試探性地睜開眼。
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蒼老的容貌浮現在她眼前,疤痕愈發醜陋,宛若一條蜈蚣爬在臉頰……
鬱歲登時驚醒。
這次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