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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隊員,不僅是對方球員,不僅是觀眾;在綠茵場上,漫長的比賽總會讓人百無聊賴,所以只要你足夠強,只要你有足夠絕殺,那偌大的足球場地上,二十多個球員裡,大家就只會看到你一個;元武道也是一樣,中規中矩的打法遠沒有視覺衝擊力的震撼來得更加有效果,形式的亮眼並不代表內容的孱弱。
然而,這樣的元武道在若白眼裡,就那麼不屑一顧嗎?
方婷宜是生氣,但更多的是難過。
他怎麼可以因為她在元武道上的小心思而抹殺她的努力。
“你幹嘛去?”黎藍見到婷宜起身,拉住她的手問道。
“若白在哪知道嗎?”
黎藍搖頭,往場上看了看,“大概是和沈教練談事情吧。”
婷宜陰沉著臉,高高束起的馬尾甩在她的頸脖上,這件事,必須要有個說法。
辦公室裡,沈檸正和若白整理近來各個選手的資料情況,她從電腦後面抬起頭來,捏了捏眉心,問道:“你……真的決定讓她們兩個比一場?”
“只要婷宜輸了,一切事情都好解決。”
沈檸輕輕蹬腿,椅子旋轉一個圈之後面向另一張辦公桌上的少年,“你就確定婷宜會輸?”
若白頭也沒抬,拿著鋼筆在一本筆記本上記著什麼東西,另一隻手從桌上抽出一張寫滿黑字的白紙,“百草進步很大,很多工都能夠超量完成,而且還有施展的空間。她的身體裡,就好像有源源不斷的能量在噴薄而出,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顆忠實於元武道的心。”
“那婷宜呢?”
若白抬起頭看她,“我記得,關於婷宜的事情,我們之前聊過。”
“是聊過。”沈檸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踱步在只有兩個人的辦公室裡,“你想讓她去做她喜歡的事情嘛,這我知道。可是,不見得婷宜在元武道上不開心。她拿元武道當做是面具,當做是用來包裝自己的精美禮盒,這都是近兩年才開始的事情。想想你們以前的那些時光,那時候的婷宜也很快樂……”
“檸姐。”若白打斷沈檸的話,“難道現在有了百草,您還想讓婷宜出賽嗎?”
“為什麼不能夠?”沈檸反問他,“若白,其實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只要婷宜能夠好好訓練,去克服她身體上的不足之處,再加上有你的指導,完全能夠突破現在的瓶頸,明年世錦賽上遇上李恩秀,她一定可以贏,她還可以走得更遠?”
“為什麼您一定要她繼續下去?”
“為什麼你一定要讓她中途放棄?”
若白沉默了,他有些煩躁地轉動手裡的鋼筆,將身體靠在身後的椅背上。
沈檸見狀,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也許你覺得讓婷宜退出是為了她好,我也認可你的話。但是……她參賽有足夠的理由,可她不參賽,沒有充足的理由。婷宜有實力,有經驗,有成績,每一項都足以支撐她該擁有這個名額。若白,她從小就練元武道,這已經成為她生命當中的一部分,你現在要硬生生斷掉她身上的器官,卻又不給她打麻藥,她會疼的。”
疼。
她會疼。
若白擰著眉毛,清冷雋逸的面容似乎更加冷冽。
他當然知道婷宜會疼,任誰付出了十幾年的心血卻要一朝放手,總會覺得不甘願。
“若白。”沈檸說道,“我是國家隊的負責人,你要讓我割捨掉一件利器,總得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你之前的那套說辭,跟‘檸姐’說可以,但是跟‘總教練’說是不可以的。我沒有任何理由淘汰婷宜。”
沈檸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一向冷靜自持,但是你難道沒有覺得,你在這件事情上有些偏執了嗎?”
是偏執。
過於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