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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空閒,這才趁著午後散步問我。
“還好。”
阿母皺眉看了我的肚腹一眼,不解,“可是,為何都無好訊息?”那裡如此平靜,娻嫁魯己一年有餘,為何還未有育,璣去齊不過三月便得訊息,就連闢與魚亦陸續傳來佳訊,難道娻竟同她一般,難以有身?
有些尷尬,第一次被人問起此事,自從上次嘔吐醫師道並非有身,我便不太在意,總覺得孩子一事,是上天給的緣分,什麼時候來的,誰也不知,更何況,自陳之後,我早與宋皋分室而居,亦不知有多久不曾歡愛。
說實話,平日裡……這些事情也想得及少,上次與黑皋相聚,不過稍聚便分,亦不知何時才能再聚。
“阿母,有育之事,非一朝一夕,想得便得……此事實需看天意。”
阿母仍舊沒有展眉,“可是,為夫君開枝散葉乃妻妾當為之事,娻需仔細留意才是。阿母己迫不及待欲抱抱外孫。”
“嗯,此事娻且記下。”其實心中亦沒有底,不知與宋皋此時情況要如何才好……倘若哪一日黑皋再不出現,那宋宮又不想再呆了,阿母生活亦安定下來衣食無憂,我或許考慮去做些別的事情,不知那種揹著行襄窮遊天下會是何感覺……
翌日,我起得十分早。天微亮,便己起身,晨練一會,流梳完畢己差不多到給阿父請安的時辰,至阿父少寢時,遠遠地便聞一陣爽朗笑聲,是君父的。
寺人通報,進室後一愣,阿父卻是己經起來,坐臥行走如常般,此時正著了夔龍祭服吉冠玉冕,精神抖擻的很。
阿兄酋與熙正各坐一側,三人不知談何正談得興起,其它兄弟姐妹也在,不過年紀尚幼不大交往也就不曾在意。
“娻,來啦。”
“給君父請安。”禮剛行畢,阿父便大手一揮,十分大氣道了句免,中氣也是十足的。
起身,“阿父今日甚為精神。”
“然也。娻,來坐此處。”君父指的地兒,與兄酋相鄰,兄酋抬眸微笑看我,眉宇間也似比前幾日舒展不少。
熙一臉興高采烈,“娻,快快坐罷,君父己是痊癒呢。”
坐下,仔細看一眼君父臉色,沒由來地心中一緊,此……怕是回光反照罷,雖然猜著,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附和著露齒笑笑,“如此甚好。”
幾人談談笑笑,十分奇怪,阿父又忽地留下一干子女吃過亞飯,席上所說的話,也頗為奇怪……倒似有些交待遺言一般。
聞言,我與兄酋默契對望,阿兄亦是查覺出不妥了罷?用畢飯食這才各自散了。回至宮室,阿母早己等在那處,見面便問我如何,我將阿父做的事,還有面色照實回了,卻沒告訴阿母自個兒的揣測。
阿母聞言,起初十分高興,後來不知為何臉色忽地大變,喃喃道了句,“當年,阿父亦是如此……”
說完,不再言語,仰首凝著天空看了半響,最後蹣跚著由宮婦扶著離開了,凝著那廡廊盡頭處的身影,我黑眸變深,阿母心中只怕比誰都清楚,君父此為回光反照……所以看起來才如此頹然罷……
立業
大周夏曆五月的一天,十分炎熱。
這日,陡然疾風驟雨,雨來得急且快,幾乎不曾注意,便一路掠過宮牆闕臺肆虐至幽長走廊。廡廊簷角宮燈的麻繩幾乎承不住,咯吱搖晃地厲害。
魯宮卻是極靜。
眾宮婦女子,以及公女公子全部跪在君父少寢的堂上,一片片的素色顯得蒼白。被風颳起的帳幔後,君父躺在那處,意識己經變得模糊,偶爾困難睜眼看一眼堂上眾人。
身側,有巫女神祝不停唱祝,巫醫藥石不斷被送進來,但卻無用,君父的生命,就像那更漏中細碎的黃沙般,一點點流走消逝。阿母坐在大抵之後,與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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