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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會用擲東西這種手段傷人的。
但我高興的太早了,就在剛衝出毒針路時,有三個嘍羅抓住馬車車廂,攀了上來。我受的傷已經不輕了,赤手空拳恐怕很難對付這三個人。為了活命,我一咬牙,忍著劇痛,用右手把刺入左肩的劍給拔了出來。受了不少傷了,似乎都麻木了,這下子竟沒感到多少疼。我用沾滿自己鮮血的劍,很快就把那三個嘍羅砍了下去。
趕完這事後,我因失血過多頭暈目眩,有種要栽倒的感覺。就在栽倒前的那一瞬間,我努力確定了栽倒的方向——後。因為後面是車廂,這樣栽倒才不至於掉下車去。我栽倒時的力道超過了我的想象,竟一下子把車廂門給撞壞了。頭昏腦漲的我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以上似乎靠在了一個人身上。
“狗奴才,你在幹什麼?趕快給我起來,別碰我。血啊!我的衣服都給你弄髒了!”曹小姐的聲音又響起了,她和她的女伴都被捆了個結實,動彈不得。
不知怎的,聽了這話後,已經全身無力的我竟然又有了力量,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我實在受不了這種人。我掙扎著站起來,扶著車廂的爛門,又走到了馬伕的位置。馬車的疾駛產生了一股風,吹到我身上,讓我清醒了許多。這種清醒卻立即把我推入了絕望的境地,因為我發現身後幾百步處竟有十幾個文新盜騎著馬追來了,領頭的正是宋文新。
我們的馬車是由兩匹馬拉著,除了後面的車外,上面還有四個人,根本跑不過他們。一瞬間,我產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就是把車上的那三個被捆著的女人給丟下車去,既減輕的馬車的重量,又分散了敵人追擊的目標。但我終究沒那樣做,因為我雖然沒有捨己為人的覺悟,但也沒有損人利己的鄙劣。
文新盜和馬車的距離越來越近了,看來我要和曹小姐死在一塊了,她固然不想和個狗奴才死在一起,但我又願意死在一個瞧不起自己的人身邊嗎?
近了,又近了,我握緊了手裡的劍,爭取在最後關頭再多殺幾個該死的文新盜,為死去的弟兄們,也為自己報仇。
但就在馬上要趕上我們的時候,宋文新突然停了下來,調轉馬頭奔了回去。我詫異的回過頭向前看去,才知道了原因。
就在我們在綢緞莊受到襲擊的時候,趙武軍跑去找人幫忙的時候,他找的不只我們縣衙的捕快,連駐紮在城裡的軍隊也通知了,只是他們受一些規定的限制,現在才趕過來,而且只來了一百人。但這一百人是受過系統訓練的軍隊,不是文新山的烏合之眾可比擬的,所以宋文新識趣的撤退了。
“小姐還好嗎?”曹大人在幾名軍士的簇擁下跑了過來,樣子已經急得不行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車廂裡的曹小姐已經哭出聲來了,“嗚……爹,我沒事,只……只是嚇得要死。這群酒囊飯袋太沒用了,爹……您一定好好罰他們……”
聽了那個混蛋的話,我幾乎快氣炸了,為了他,我們死了多少人啊,現在居然還要罰我。我轉過身來,狠狠瞪著她,竟把她嚇的不敢說話了。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那種頤使氣指的神態,向我喝道:“狗奴才,瞪我幹什麼,看我怎麼讓我爹收拾你……”急怒攻心的我實在受不了這種侮辱了,我有種把她給砍了的衝動,但我只是想了一下而已。
到了安全的地方,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全身的傷口像又被割了一遍一樣,我再也動彈不得了。幾名軍士跳上馬車,趕緊把為那三位小姐鬆綁。剛被解脫的曹小姐手腳竟然還靈活自如,她幹得第一件事就是在我身上狠狠地推了一下。受了這麼一下,我再也支援不住了,一下子從馬車上栽了下來。我的身軀激起一陣塵土,這些塵土進到了我的眼裡、嘴裡,在有些窒息的感覺中,我終於暈了過去。 。 想看書來
第十五章 撫平傷口
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