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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間它已經每況愈下,大批員工離職去了更好的公司。我對這種二等地位已經感到厭倦,也想更上一層樓。有一家公司的衍生產品部是華爾街最熱門的,我對那裡的工作夢寐以求。我告訴這個獵頭如果他能拿到那份工作,我就接受。他答應去找找看,然後告訴我他能找到什麼。
電話終於響了。是那個獵頭,他聽起來很興奮。
“弗蘭克嗎?”他小聲問。
“是我。”我小聲回答。旁邊的一個同事懷疑地看了我一眼。在交易廳裡是沒人小聲說話的。
“我找到了!”
“找到什麼了?”
“那個,”他停了停,“你的工作,你想要的工作。給我回電話。”
現在輪到我興奮了。我告訴同事我要出去一會兒,他似乎知道我在幹什麼。我幾乎是衝到了大廳裡的公用電話前。
我一邊等著獵頭接電話,一邊摸出了筆和紙作記錄。電話鈴似乎響了整整一分鐘。我四下張望,衝著公司的新徽標得意地冷笑——白底上藍色的帆船,旁邊是公司的新名字——瑞信第一波士頓。瑞信代表公司的新主人——一家大型的瑞士銀行——瑞士信貸。可這個時髦的新徽標也不能改變現實:第一波士頓至今的航行既不是世界性的,也稱不上一帆風順。這隻船看起來屬於波士頓而不是伯爾尼,我的公司唯一具有世界性的東西就是虧損。
我想起一個例子。第一波士頓貸款億美元——公司40%的股權資本——給一家公司,俄亥俄床墊公司。這是一筆災難性的交易,華爾街的幽默將其命名為“燃燒的床”。第一波士頓的利潤是如此的可悲,以至於公司不得不賣掉部分衍生產品業務來發放獎金。與此同時,有謠言說公司的新任執行長艾倫?維特拿到了3 000萬的薪酬。後來報道澄清他的待遇只不過是區區900萬美元。公司被叫做“小麥第一證券”①,隱喻境況窘迫的小規模經紀公司。難怪好的經紀人都結隊而逃。我,也想跳槽。
那邊,獵頭終於說了聲“喂”。
我再次耳語了起來;“你找到了什麼?”我掃視著大堂,確保沒人在聽我說話。
他一定覺察到了我的興奮,開始殘酷地耍弄我。“這是一家非常有聲望的投資銀行,熱門的衍生產品部。他們想找一個新興市場經紀人,而你,正是他們最完美的人選!”
“哪一家?告訴我是哪一家?”我打斷他。新興市場是我的領域,但是所謂“有聲望”的投資銀行也不少。
第一章 一個更好的機會(2)
他又支支吾吾了幾分鐘。我努力保持著冷靜,再一次追問。他終於吐露了名字:“摩根士丹利。”
我知道,出於談判的考慮,我應該假扮只對這份工作有“溫和”的興趣,那樣我的獵頭就不會覺得我不顧一切地想跳槽,或是願意為了微薄的待遇轉換工作。我知道我應該儲存我的談判實力。談判的關鍵是表示我喜歡這份工作,但又不是特別喜歡。我努力想要壓抑住自己的興奮。
但是我做不到。我差點兒大喊出來。“我想要這個!我想要這個!幫我拿到這份工作!我什麼時候能和他們談?我想要這份工作!”我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人在看我。
“你想什麼時候跟他們談呢?”
我忍不住又喊了出來:“馬上!越快越好!今天下午!最遲明天!”
這個獵頭知道我已經上鉤,自信地笑了。“喂,年輕人,保持冷靜。我試試安排明天。今天晚上給你打電話告訴你具體安排。”
放下聽筒時,我的手還因興奮而顫抖著。我匆匆回到座位上,希望沒人注意到我的缺席,或者聽到了我的叫喊,好在他們沒有。先前那個疑心我的同事正舒舒服服地吃著上午的第二塊德芙巧克力。
當晚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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