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3 頁)
嬴虔手臂支著嬴渠,小心謹慎的將他攙扶到了床榻上。
魏姝在屋裡實在是無聊,長玹也不理她,她就拿著竹簡點油燈,看著小火苗燒起來,滅了,扔進碳火盆裡,再抽出一片竹簡燒。
燒夠了,就去疊嬴渠早上給她蓋的貉子披風,一遍一遍,整個人都悶的要發黴發臭了。
她聽見門外響起了跛跛的腳步聲,暗淡的眸子發亮,是嬴渠!她剛要叫他,門板被一腳踹開,她嚇了一跳,臉色立刻就變了。
嬴虔的臉比身上的鐵甲還冷,眼裡是厭惡和怒火,他迎面進來,冷得像是鐵澆築成的人,就連他白皙的面板,在她看來是也烏青烏青的。
他上前一把扯走了床榻上疊好的貉子披風。
魏姝怕他,打心裡的怕,卻忍不住問:&ldo;嬴渠呢?他怎麼沒來!&rdo;
嬴虔赫然暴怒,指著她厲聲道:&ldo;嬴渠?你還有臉問,要不是你將風寒傳給他,怎麼會引發他腦子裡的風涎&rdo;
風涎!魏姝腦子發懵,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會不會要嬴渠的命,她只是拉著他睡了一宿,怎麼會惹出天大的禍來。
她有些慌,整個人也是不知所措的。
&ldo;我告訴你!要是嬴渠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就別活了,你不是纏著他嗎?那你就死在秦國,給他殉葬!&rdo;
魏姝知道什麼是殉葬,臉色嚇得慘白,她還不想死,她想要知道嬴渠到底怎麼了,這才短短的半天,她不自覺的扯著他的衣襟,求他:&ldo;嬴渠怎麼了?你帶我去見見他!&rdo;
&ldo;見什麼見!&rdo;
嬴虔反手一個巴掌,將她打摔在地,她被打的頭暈目眩,左面的耳朵嗡嗡作響,身子痠痛的像是被拆骨了一般。
一直沉默的長玹突然的上去給了嬴虔一拳,狠狠地捶在了他的左臉上。
嬴虔英俊的臉被打的變了形,立刻的腫脹了起來,他愣了一刻,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一個奴隸給揍了,半響,嬴虔從嘴裡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白牙,吐到了魏姝的身邊。
魏姝看著那顆牙更害怕了,嚇得發抖,像是篩糠,她清楚嬴虔是個什麼樣的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看見他發紅的充血的眼睛,他不會饒了長玹的。
嬴虔摸掉了唇邊的血,笑了笑:&ldo;魏國的奴隸,還真是個野蠻的牲畜!&rdo;說著他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那把劍出鞘,發出泠泠的聲響,帶著冷嗖嗖的寒光,迎面向長玹坎去。
魏姝嚇得口不能言,喉嚨裡像是卡了塊鐵塊,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她無法閉上眼,眼睜睜的看著嬴虔一劍劈了下去,她甚至能聽見刀刃砍在骨頭上的咯吱的聲響,她的汗毛都跟著聳立起來,又燙又黏的血濺了她一臉,她整個人跟著抖了抖,那些噴灑的血滴也迸進了她微張的嘴裡,味道甜醒。
嬴虔將劍坎在了長玹的肩膀上,那力道足可以砍掉他的手臂,卻硬是卡住了,嬴虔從憤怒轉為詫異,睜大了眼感嘆:&ldo;真硬的骨頭!&rdo;
話未落,嬴虔被長玹一把撲到在地,長玹壓在他的身上,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嬴虔掙扎不了,破口罵著,想要起身反抗,接著右臉又被長玹打了一拳,打的嬴虔口中都是血沫子,咕嚕咕嚕的。
一拳接著一拳,嬴虔一點也抵抗不了,他的拳頭比石頭還硬,力氣大的像是猛獸,嬴虔的瞳孔上都呼著血,模糊間看見了他的眼睛,綠色的,像是深夜裡的孤狼,冷漠的慎人。
魏姝半刻才震驚中反應過來,手腳並用的爬到長玹身邊,發抖的扯著他,失心瘋一樣叫道:&ldo;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他該死了!死了!我們都活不成了!&rdo;
她拉著長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