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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他捏著周放的臉掰向自己，道，&ldo;我不就是他嗎？

周放說：&ldo;你不是。&rdo;

小莊又掉了淚，雙眼通紅，小聲道：&ldo;我愛你。&rdo;

周放已經全無所懼，說：&ldo;可是我恨透你了。&rdo;

小莊表情變了又變，最後用手背擦掉了淚，道：&ldo;好啊。&rdo;

他右手拿著刀，抬起左手來。

周放大驚：&ldo;你要幹什麼？&rdo;

他伸手要攔，沒有攔到。

小莊割了手腕，剎那間噴出一道血。他割到了動脈。

&ldo;一起死啊。&rdo;他說。

周放傻眼了，道：&ldo;你神經病麼。&rdo;

小莊好似全不怕疼，面無表情道：&ldo;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做鬼也要纏著你。&rdo;

周放：&ldo;……&rdo;

他掙扎著想起來。

小莊道：&ldo;幹什麼？&rdo;

周放：&ldo;手機呢？我要打急救，我手機呢？&rdo;

小莊把他按了回來，他已經因失血而頭暈到沒有力氣，被按著不能動彈。

小莊靠在他肩上，親暱地用臉蹭他的肩，左手垂在一旁，血順著他的手流在了地板上。

周放感覺自己快失去意識了。

他聽到小莊問他：&ldo;如果我還是不會說話的小莊，你會愛上我嗎？&rdo;

但他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聽到了，還是幻覺。

他不想知道了。

他覺得關顧會在生命的盡頭等他。

他這一生隨波逐流得過且過，只有這一件事堅持到底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雪白，很濃的消毒藥水味。

我操……沒死嗎？！

&ldo;放放？&rdo;病床前坐著一個中年婦人，拉著他的手，感覺到他的動靜，立刻緊張地站起來，&ldo;是醒了嗎？醫生！快來看看！他好像醒了！&rdo;

周放：&ldo;……媽？！&rdo;

大夫來檢查過後，說是沒有大礙，還是要臥床休息。

媽媽又拉著周放的手大哭一場。

周放斷斷續續聽明白，是簡寧川帶人救了雙雙&ldo;殉情&rdo;的他，和關顧。

他忙問：&ldo;關顧呢？他在哪裡？&rdo;

媽媽道：&ldo;他早就醒了，在隔壁。&rdo;

無論如何，周放先鬆了口氣，道：&ldo;帶我去看看。&rdo;

媽媽和護工把他扶到輪椅上，推著他過去。

隔壁病房裡沒有別人，只有傷員一個人，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正靠在床頭翻著一本書。

周放讓媽媽回去等他，自己進去了。

床上的人看他，他也看著對方。

片刻後，他說：&ldo;就算你還是不會說話的小莊，我也不會愛上你。我根本不是喜歡哪種型別，我就只是想要關顧，他是什麼型別都行，只要他是關顧，我就會愛他。我只愛他，別人都不行。&rdo;

對方：&ldo;……&rdo;

周放道：&ldo;我不會再見你了，這次我說的是真的。你應該明白，我什麼都不怕了。&rdo;

他費力地想讓輪椅出去，第一次坐不太會，感覺很努力了，還是在原地轉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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