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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賀玄摔在床上,頭生生撞上床柱的時候,師青玄突然想起來,白日裡賀玄問他究竟為何要留下的神情,他確實是見過的。當年&ldo;明儀&rdo;在雨師鄉裡,阻攔他去助師無渡渡天劫時,臉上便是如出一轍的表情,交雜著狠厲和憤怨的,卻又有一絲寥若晨星的殷切。
現在那絲殷切滅了。
賀玄的手上毫不留情,在師青玄手腕腰際均留下烏青。他剛洗過熱水,身上帶著一股溫熱的濕氣,又本是富貴子弟,潤白如玉的身上一片鮮明。賀玄在他瘦削的肩頸上嗜咬,艷紅的血珠從傷處滲出,瘋狂的法力熱流卻順著傷處鑽入,讓他整個人如萬蟻噬心般苦痛難耐。
他難受得緊了,兩隻手胡亂撐著賀玄的肩膀去掙,賀玄便捉過他的兩手反絞於頭頂。
他居高臨下的審視師青玄,看那人眼睫在迷濛中輕顫,眼中噙著磨人的淚水,竟覺得自己堅如玄冰的心腸也有一絲崩動。畢竟身下這人何止是一個俊逸的多情人,更是一尊被他親手拉下塵世的風師神。
他身上暴亂的法力在部分洩出體外後勻出了一絲喘息的餘裕,身體裡的虛無感也在吻上師青玄後莫名得到幾分緩解。他單手反絞著師青玄的手,另一隻手忍不住攬住他的身體,讓自己跟他貼得更近。這人似乎生來就是能慰藉人的,老天如此不公。
師青玄在內外兼施的煎熬中難耐出聲:&ldo;不行……我……黑水……&rdo;
賀玄眼中閃過一絲暴戾之色,道:&ldo;你連直面我究竟是誰都不敢嗎?&rdo;
師青玄被折磨得答不出話,只是嗚咽。
賀玄埋在他耳邊,出口的話像是惑人橋上回頭的鬼魅:&ldo;我是誰?&rdo;
師青玄喘息中還沒回神,賀玄反絞著師青玄的手上力道便又加了幾分,道:&ldo;我是誰?!&rdo;
師青玄抬起迷亂的雙眼看他,嘴角滑落兩個破碎的音節:&ldo;賀……賀玄……&rdo;
賀玄整個人心神一震,心中如同有一隻情獸抬頭。
甫一開始他本是懲治之心,在體內燥亂的催動下滿足暴漲的施虐慾望,身體力行地演繹何為&ldo;世上還有百倍可怕的事情&rdo;。可一切都在這一聲氣若遊絲的&ldo;賀玄&rdo;之中變了味,除了法力亂流與宏大的空虛感,他的身體裡又升起第三種攪得他潰不成軍的力量,那本該是屬於一個凡人的,他們稱之為情不自禁。
師青玄的下體如同被利刃破入,從未體驗過的劇痛從尾椎直竄上天靈蓋。
賀玄的法力在他體內亂竄時,他本以為這已經是頭等炙熱之物了,直到現在體內含入賀玄那灼熱硬挺的物件,才知道非也。賀玄鬆開了擒著他的手,他的兩手卻也無力作為,只能順從地搭在賀玄肩頭。
他飛升時不過弱冠,身體輕盈柔韌。賀玄握住他的小腿搭上自己肩膀,讓他整個人大開,一手扶在他大腿細嫩的內側,身下進出不停,帶出一絲血跡。
不多時,他那兇器把身下人的穴口磨得爛熟,腸道絞著他陣陣抽動。最初的痛苦彷彿在一浪浪的情潮中沉澱發酵,變成了一種師青玄從未體驗過的難耐感覺。他搭在賀玄肩頭的五指逐漸能使上力,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攀著賀玄的後頸,隨著賀玄的抽動,他身前的陽鋒也逐漸抬頭,有些難以啟齒的聲音在牙關裡打轉。
他睜開眼看伏在身上的賀玄,那是個他從未見過的樣子。無論是明儀或賀玄,都是沉鬱的,冰冷的,如同一把無鞘的冷劍,幾乎無法想像他會與人痴纏。而現在那人鬢邊黑髮染了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