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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執行了一分鐘，四列都空空如也。

正常情況下，這裡一發出執行命令，蒐集到的資訊就雪片般地匯總過來才對！

機房裡的兩個人交換了一個複雜的眼神，徐冰冰就掏出對講機走了出去。機房裡的年輕警察看著空空如也的筆記本螢幕，轉頭看了看被網管小韋拔下來的光纜介面。

不多時又一撥人出現在23樓，領頭是個國字臉的大叔級警官，從徐冰冰對他的稱呼可以看出他就是南山區網警大隊的負責人劉濤。

劉濤一來就陰著臉進了機房，不顧徐冰冰在旁邊焦急地跟他解釋什麼，嚴厲地問那個坐在機房裡的年輕警察：“小關，為什麼擅自聯網！”

被叫做小關的年輕人抬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看劉濤一樣，絲毫沒有把頂頭上司放在眼裡的樣子。他緩慢地起身，走到電腦前，衝劉洋敬了個禮，很淡定地回答道：“報告，我沒有擅自，聯網是為了進行我的工作。”

“在剛才聯網的十秒鐘裡，又有……”朱達欣看著機房裡的一個監控顯示屏，“又有幾百兆的檔案被髮出去了，office文件。”能看懂cacti的流量圖，可以充分證明這是個技術型的領導。

小關看著劉濤，沉默。

劉濤冷哼一聲：“你不抓緊時間蒐集攻擊證據，聯網為了什麼工作？”

“劉隊，我們這次碰到的是老手，這些被困在內網的程式都擁有自毀設定，”徐冰冰急切地插進來說，“駭客設定的程式保留時間是200分鐘，時間一到，仍未聯網，則自動刪除，我們什麼也得不到。”

“即使它們不自動刪除，我們也什麼都得不到！”小關的眼睛似乎看著無限的遠方，整一個出神狀，說話更像夢囈，“這些程式……不存在。”

“不存在？那這是什麼？”朱達欣指著顯示屏上的日誌重新整理介面，“日誌裡直接能看到猜解口令的請求，怎麼會說不存在呢？”

“朱總，它們就在你眼前執行，但你什麼也發現不了！”徐冰冰搖搖頭，眼神迷離，一瞬間竟如小關一般迷茫，“日誌裡除了密碼不對的提示，其他的記錄都是本地使用者在機器面前嘗試登入！我初步看了下匯總，蒐集不到任何有用的資訊。除了追蹤它們的資料流向，我們沒有其他可行的手段！”

“那現在呢？你們追蹤到了什麼？”劉濤也是技術型的領導，在網警這個不可能由外行領導內行的領域裡，他起碼得聽得懂這些純粹是由專業詞彙組成的報告。

“你們應該什麼也追蹤不到，”說這話的是站在不遠處的宋高遠，由於這句話太驚悚，他成功了吸引了周圍這圈人的全部目光，“各位警官，我們正在面對的是成名已久的駭客組織rustleleague（沙盟），要知道，rustle就是沙沙聲，是沙子漏下的聲音，這個組織素來的攻擊和撤退，都如沙子從指縫中漏下，還沒有誰能抓得住。”

徐冰冰看著他，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沙盟不是神，有人抓住過它，就在今天早上。”

宋高遠衝徐冰冰微微一笑，那笑容是他招牌的經典的陰笑：“哦，有人抓住過啊，你知道是誰麼？”看著徐冰冰那好看的長睫毛迷茫地撲閃了兩下，他得意地補了一句，“啊，不知道，想知道？”

然而徐冰冰掃視一週，很冷靜地說：“本來不知道的，但看到沙盟千里迢迢攻擊快播，現在差不多知道了。”

宋高遠衝她擺擺手：“大型駭客組織的攻擊自動化和智慧化程度都很高，擦腳印的時候尤其如此！現在的駭客攻擊已經不是以前那樣入侵完成了之後再慢慢打掃後路，而是每經過一個小步驟，自動指令碼都會清除在此步驟中出現的痕跡，你們還使用傳統的反駭客工具，什麼也得不到的。”

小關有點不服氣，冷冷地來了一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