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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不就好了麼,我和屈氏熟啊,關係好得很。」
趙琦苦笑道:「伯爺,您就不用再戲弄人家了,誰人不知道屈天南死在您的手裡,其子屈培駱所要娶的公主,現如今,人就在您的雪海關裡養著哩。」
真正意義上的仇,無外乎是「國讎」和「家恨」。
很不幸的是,這兩點,鄭伯爺都和屈氏槓上了。
「你恨屈氏?」
「不恨。」趙琦搖搖頭,「他們屈氏人雖然視我為羞,但我確實是佔了不少屈氏的便宜,我若是一個無名無姓的普通家子弟,現在的我,大概早就被賣入青樓了。」
女人長得漂亮,是紅顏禍水。
男人長得太好看,其實也是一種罪。
鄭伯爺笑道:「和剛剛那位?」
「呵。」
倒是挺有個性的。
鄭伯爺又看向四娘,道;「埋了吧。」
「伯爺,我有軍情可報,我先前就是坐船從覓江那裡入的渭河,再經過渭河帶著我班子裡的人來到了荊城。」
「第一,我時間很緊,所以,我沒時間去判斷你給的軍情到底對不對;第二,軍情方面,我自己的人會去探查,而我,還是更相信他們一些。」
趙琦不想死,一般長得好看的人,他都不想早早地去死,因為他們往往比世上絕大部分長得普通的人,更早更容易地品嘗過來自生活的美好。
「伯爺,貴軍是坐船來的,沒帶戰馬吧?沒有戰馬,大燕鐵騎,還能馳騁起來麼?自荊城沿著渭河往東八十里處,有一座楚人的養馬場,那裡,蓄養著楚人的戰馬。
我來前在覓江,一個人跟我說,他過幾日就要去上谷郡的養馬場,那裡,已經集結了好幾批從國內其他馬場調運過去的戰馬!」
戰馬,是一種戰略資源。
乾國和楚國,都不適合養馬。
燕地有荒漠,晉國有雪原,都是盛產戰馬之地,且燕晉兩地,自八百年前,就深刻認知到沒有足夠的騎兵無法解決掉自己的對手。
所以,才有了大燕鐵騎的誕生和發展,才有了三晉騎士驅逐野人的輝煌;
相較而言,楚國的戰馬情況比乾國要好。
楚國下面的貴族,在爆私兵時,可謂是不遺餘力,所以,地方上有著極大的養馬積極性,雖然大楚皇族禁軍所能調動的騎兵不算多,就那幾個萬人隊騎兵還被當作寶貝疙瘩不捨得用,但若是能將貴族手中的騎兵集中起來的話,楚國的騎兵,至少在數量上,還是很可觀的,完全有能力和大燕鐵騎打一場大規模的騎兵對決;
當然,只限於一場。
而乾國呢,其實乾國三邊一直到滁郡,一馬平川,也適合養馬,外加乾國境內還有北羌部族活動,北羌相傳是蠻族的近支,也擅長養馬。
乾人也曾自己搞過馬政,為此投入了大筆的稅賦,但慢慢地,原本屬於朝廷的養馬場,馬開始變少了,羊開始變多了,養馬的地方開始養羊以供給上京的權貴享用。
乾人的騎兵不足,很大部分原因是自己作的,百年前乾國太宗皇帝北伐時,大軍裡,也是有數目不少的騎兵的,現在,反而越活越回去了。
如果燕皇的基本盤不是大燕,而是擁有乾國的富饒,可能陛下做夢都能笑醒吧?
這,也是燕皇一直渴望攻乾的原因,乾人,不能給他們機會,要是讓他們真的覺醒了,其所能爆發出來的戰爭潛力,將會無比可怕。
「馬場……戰馬……」
鄭伯爺,心動了。
他不求能搞來太多的戰馬,這不現實,但哪怕就只搞來小几千匹,也夠用了,甚至,足以改變大局。
眼下,這座荊城實在是不好守,但卻又不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