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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抽搐地冷笑,喃喃地低聲說:“究竟是哪些該死的人類,哪些該死的人類乾的,我一定殺了他全家。”
“在你殺了他全家之前能不能勞駕你讓讓道?”卡爾說。他換上了藍色的手術服,雙手已經清洗乾淨,戴上了手套,高舉過肘。
朵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延誤了手術,趕緊避讓開來。
卡爾踩下手術室入門開關,進去之前對朵拉說:“有時間在這裡發愣,不如先去聯絡楊。他也要到紐約,而且是去見那個狙擊手的。你也看看能不能挖出什麼來。”
朵拉咬牙道:“我會的。”她往手術室裡張望,人已經被推進去了,看不到什麼東西。
“你能治好她嗎?”她問。
“不太好說。她手掌本來就小,還被削去那麼一大塊。如果食指和中指供血不足的話,兩根指頭都要廢。……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痊癒,單看恢復力吧。”
朵拉一躬鞠下去:“拜託你了。”
“我是憑自己的意志去做手術,所以從來不用誰拜託,人也看過了,你別再在這裡閒逛了。快滾快滾。”
卡爾說完,不再理會朵拉,跟著其他人員走了進去。
手術的過程並不簡單。卡爾取下了李鷺第十二對肋骨的末端,採取側削手法,左右側各取了一小片。然後是手工業者一般的骨骼雕刻,他將那兩片白色的軟骨組織削成了根部指骨的形狀,用來替代消失掉的骨骼。
*** ***
楊下了飛機,雪已經停了。
他從機場裡出來,隨便找了一輛計程車,說明了地址後就抱臂坐在後座上不說話。計程車司機見他是個亞裔,個頭不算矮,身材卻比較瘦,好像很好欺負的樣子,乾脆就開著計程車繞遠路。
白天的街景不算好看,晚上也不怎樣就是了。楊無聊了幾分鐘後,從風衣口袋裡掏出了一包香菸,取出一支叼在嘴裡。
“先生,請勿在車裡吸菸。”司機說,他從後視鏡裡偷偷觀察著楊。
“我還沒點上。”楊說。
在兜兜轉轉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停靠在了他所要尋找的某家銀行外的泊車區。
“先生,97美元,請付賬。”
楊拉開車門下去,卻沒有付賬的意思。
“嘿,黃種人小子,如果不想進警察局就快點付賬。”
“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繞道的事情告訴警察的話。”楊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沿,對司機說。
那司機啞然,罵了一聲:“該死的亞洲人!居然認識路。”然後罵罵咧咧地開車走了,也沒敢向他要錢。
明天就是新年,街道上依舊很冷清。
銀行旁邊的手工製衣店還開門,這家店很少休假,楊是知道的。走進去,玻璃門撞在門沿上方懸掛的鈴鐺上,發出叮鈴的聲響。裁縫師正坐在燈光下看一本槍械店的廣告冊,抬起頭推了推眼鏡,顯得很驚訝地說:“你來了。”
楊說:“我回來了。”
裁縫師站起來迎向他:“這次準備呆多久?”
“先給我一套像樣的衣服,我準備去銀行,不想被誤認為是搶銀行的潦倒分子。”
“好的,我知道了,你稍等片刻,我去找找。”裁縫師說,他半是抱怨地,“好像瘦了,最近去出了什麼任務?”
“我能吸一口煙嗎?”
“……你知道的,紐約州禁止在公共場所吸菸。況且你不是不吸菸的嗎?”
“這裡是公共場所嗎?”
裁縫師傅愣了一下,笑了:“你說得是。”他推門出去掛上關門歇業的門牌,放下門簾。這樣就不會再有人進來了。
楊掏出打火機,他微低下頭把火苗攏住,給自己點上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