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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
顧臻點了點頭,給了她確定的答覆:“對。”
“可是,太可笑了。”顧深語氣略帶激動地說道,“如果很重視自己的至親,怎麼會覺得自己死了對方就能活得更輕鬆呢?”
“深深你不理解也是正常的。”顧臻回答道,“很多時候,抑鬱症病人的壓力也來自於家人朋友。學習,工作,或者戀愛方面,很多時候有父母家人會因為一時衝動而出口傷人,但是抑鬱症患者因為心事重,所以對於否定其存在價值的言語會銘刻在心,而且反覆自問。這種情況下,對親人的重視也會反而成為他們的心理負擔。”
顧深聽著,想了一會兒,回憶起劇本的細節,反而有些明白了。
曹雪因為父母離異的事情一直處於自責狀態,她的母親經常會不經意地流露出埋怨她不是男孩的意思,而這種觀念從小就在曹雪的腦子裡紮根,雖然明知生為女兒並不是自己的錯誤,但是每次感覺到母親的失望和怨責,她都覺得十分痛苦。
但同時,她又非常愛她的母親。父親是個人渣,母親雖然重男輕女,但是離婚的時候,她還是不顧父母兄弟的反對要了女兒的撫養權。母親承擔著沉重的工作,一個女人獨自撐起一個家庭的天空,和女兒全部的未來。她沒有再嫁人,也許是因為不信任男人,也許是為了更好地照顧女兒。而在這種情況下,看見母親的艱辛的曹雪,哪怕經常承受不合理的責難,亦感觸於母親的艱苦,深愛著自己的母親。
十二歲的時候,因為母親的疏於看顧,她被母親上司的兒子所侵害。那時的她懵懵懂懂,心中留下了嚴重的畏懼,卻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真正的可怕之處。
而二十歲這一年,專科畢業的她畏懼社會,畏懼外界,工作也因為精神抑鬱而做得亂七八糟。她沒有戀人,因為對於男性有著嚴重的恐懼。她努力想要振作,想要讓母親倖福,但是她只是做不到。
母親的責備和強求一直讓她覺得痛苦,而每一次被責備“沒有用”,“沒出息”,“連個男朋友都沒有,你再這樣下去我在鄰里可丟死人了”的時候,曹雪都會產生深深的痛苦與自責。
她一遍一遍地懇求母親不要再說了,可是母親卻無法瞭解她的痛苦,而只認為那是一種頂撞。
她的精神抑鬱越發嚴重,最後終於受到確診。
但是母親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女兒是個精神病,她不許曹雪去接受治療。她認為女兒如果是個精神病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她堅持曹雪一定能夠自己好起來。
母親考慮的是女兒要是傳出精神病的名聲,就再也難找到很好的物件。但是對於曹雪來說,這卻是一種無法迴避的指責。
……她,從來都只是一個負擔,一個恥辱。她的存在,始終在讓母親覺得痛苦。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這兩章稍微有點太理論化,但是也就這點內容了,因為這部分是女編劇幫忙引導顧深的部分,對於全文它應該是非常微不足道的部分,雖然對於單章來說它們佔有的篇幅確實有些大。我把它特別寫出來只是為了稍微提一下女編劇教了顧深什麼。對了,這位女編劇是顧深的女神,就是《渡生者》的原作者。之前的劇情是她給顧深上課的部分,顧深會從她那裡學到很多東西,包括一些思維方式。
第66章
《無罪論》。
顧深終於明白了;這個系列的系列名為什麼要叫做《無罪論》。
因為顧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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