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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那個人肯定已經跑了,而且也沒丟什麼值錢的東西,何必那麼麻煩還叫警察呢。」
經理微微一笑。
「我相信您明白,我是一點都不想報警的。從我的角度來說,那是個大麻煩。如果報紙雜誌聽到了關於我們這種大酒店的風聲,不管多小的事,他們都會大做文章。」
「的確如此。」安東尼贊同地說,「我剛才說丟的不是值錢的東西,在某些方面,我確實是實話實說。那東西對小偷來說毫無價值,但對於我,卻十分貴重。」
「啊?」
「是一些信件,您懂的。」
經理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只有法國人才有的神情,那是一種超乎常人的判斷力。
「我懂。」他低聲地說,「非常理解。這確實不是警察該管的事。」
「英雄所見略同。但是,您要理解我有多麼迫切地想找回那些信。在我的家鄉,人們都習慣於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所以,我希望您提供關于吉塞普的儘可能多的資訊。」
「沒有問題。」經理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但是我沒有辦法馬上給您。半個小時之後,您再過來行嗎?我會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
「非常感謝,那樣很好。」
半小時後,安東尼又來到經理的辦公室。他信守承諾,已經在一頁紙上簡略地記下了吉塞普·馬納利的相關資訊。
「他大約三個月前來到我們這裡,是個熟練的、很有經驗的服務員。工作十分令人滿意。還有,他在英國待了差不多五年了。」
他們倆一起看了看那個義大利人工作過的酒店和餐廳,安東尼發現了一個重要的細節。在這些酒店裡,有兩家在吉塞普任職期間都發生了重大竊盜案。雖然這兩起案子他都沒有可疑之處,但是事實已經很明顯了。
吉塞普只是一個熟練的酒店毛賊嗎?他偷竊安東尼的箱子只是慣犯的職業伎倆嗎?只是在安東尼開燈的時候,他正好把那包信拿在手裡,為了騰出手,就下意識地揣進兜裡了?那樣的話,就僅僅是一例普通的盜竊了。
但這樣就無法解釋前一天晚上他看到放在桌上的信紙時的興奮勁了。桌上並沒有錢,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並不會激發一個普通小賊的貪念。肯定不是這樣的。安東尼堅信吉塞普是有人派來的。透過經理給的資訊,對吉塞普的私生活有了一些瞭解,這樣就可能找到他了。於是,安東尼收好那張紙,站起身來。
「多謝。我想沒必要再問吉塞普現在還在不在酒店裡了吧。」
經理笑了笑。
「他的床沒有人睡過,東西也留下了沒有帶走。他應該是和您打鬥之後直接就逃竄了。我們應該不太可能再見到他了。」
「嗯。實在感謝。目前來看,我還得在這裡再住幾天。」
「我希望您能成功找到他,雖然不得不承認可能性不大。」
「我總是往最好的地方想。」
安東尼先是詢問了幾個與吉塞普走得比較近的服務員,但是沒有什麼收穫。然後,他按照之前的計劃寫了篇廣告稿,發給了五家讀者最多的報社。正當他準備出門去拜訪吉塞普以前工作過的一家餐廳時,電話鈴響了。安東尼拿起話筒:「您好,哪位?」
話筒裡傳來了一副沙啞的嗓音。
「我找麥格拉斯先生。」
「我就是,您是哪位?」
「這裡是包德森·哈吉肯出版社。請稍等,我把電話給包德森先生。」
「那家大出版社,」安東尼心想,「他們是著急了嗎?沒必要啊,還有一週時間呢。」
然後他聽到一個熱情的聲音。
「您好!是麥格拉斯先生嗎?」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