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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道路，媽的一個個心眼太多了。等我退出來，咱哥倆就弄點小生意，然後沒事去騷擾騷擾張文靜，洗個大澡，把個小妹啥的。您看這樣妥嗎？”

聽我這麼說，金銘眯著小眼睛笑了，接著他的笑聲越來越大，我倆就在這杭州的人潮人海中摟著肩膀坐了下來，抽著煙看著杭州的夜空，不時傳出爽朗的笑聲，完全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眼光。

兄弟好說不好做，一聲兄弟比天大。

直到半夜我才扶著金銘走到了梧桐公寓，我看見公寓前的一個小燒烤攤前圍了好多人，我跟金銘也去湊了個熱鬧。扎進人群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一老乞丐餓急眼了搶人家顧客吃的。此時周圍人對他指指點點的，而這個老乞丐根本不管不顧，只是一通往嘴裡塞吃的。

我仔細觀察了下這個老乞丐，發現他渾身髒兮兮的，散發著一股臭味，連眼睛都瞎了一隻，但另一隻眼睛卻極為的銳利，恍若手術刀一般犀利，直視他的那隻獨眼居然讓我感到了絲絲懼怕。我看著老人這樣突然覺得很是可憐，於是上前替老人給那桌客人賠禮道歉，之後又替他們結了賬。那桌客人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議論了幾聲便換了個桌子重新坐下。我招呼金銘過來把老人扶上了椅子，然後笑著說道：“大爺，還想吃啥？”

老乞丐謹慎地看了看我，而後淡淡地說道：“烤羊腿，白酒。”

我扭頭找老闆要了一些烤串，兩烤羊腿和兩瓶二鍋頭，而後坐在一旁對金銘說道：“媽的，剛才吃飯的時候光喝酒了，沒吃飽，咱哥倆再補頓夜宵。”

“妥妥的，不叫事。”金銘酒也醒了一些，說話利索了許多。

不多時，要的東西便上齊了。老乞丐迅速地吃完了兩隻烤羊腿，而後又吃了一堆我們要的烤串，末了一口乾了一瓶二鍋頭，才用油膩的手在他髒的不能再髒的衣服上蹭了蹭。他拿了根牙籤，毫無形象地剔著牙對我說道：“小子，為什麼請我吃飯？”

“哦，看你歲數這麼大這樣挺可憐的，正好趕上了，我最近造了不少孽，做點好事積積德。”我無所謂地說道。

老乞丐聽完我這麼說，大笑了起來：“哈哈，好一個積積德，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子今天就破例再給你開一卦。”說完，他從口袋裡摸出幾個鏽跡斑斑的銅錢放倒了我的手裡“隨便拋一下。”

“我操，真的假的，您還會算命？”我驚訝的說道。

老乞丐沒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我拋手中的錢幣。我隨手拋了一下，而後老乞丐看了看，重新把錢幣遞給了我，繼續讓我拋。如此反覆了7次，老乞丐才把錢幣收了起來，而後他一手掐了個古怪的印法，口中唸唸有詞的叨叨了幾句。

“浪子，這老小子騙你呢，他惦記再從你身上撈點錢。”金銘賊兮兮地對我說道。

“哎，算了。人家也不容易，給點給點唄，當做善事了。”

我倆正嘀咕呢，只聽對面的老乞丐突然中氣十足的吼了句“呔！”而後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就指向了我的腦門，同時僅有的那隻獨眼死死地盯著我，我居然在這一剎那有種前世今生都被人看穿了的感覺，這感覺，真的，甚是奇妙。

我收起了輕視之心，靜靜地等著老乞丐說話。老乞丐保持這個姿勢保持了足足有十分鐘，才緩緩地放下了那隻手，與此同時，他張嘴居然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全身也大汗淋漓的，臉色更是蒼白的毫無人色。

“大爺，你沒事吧，不行咱不算了。”我擔憂地對他說道。

他擺了擺手，咧嘴衝我一笑，露出一口被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