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早課(第2/2 頁)

足掛齒。”

“越兄，我可以這麼叫你嗎？”文膺不等越成閒回答，便繼續說道，“沒想到越兄不僅胸懷大義，還是這般謙遜之人。越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日後在風清山，哦不，日後不管在哪兒，你有什麼難處，只要我文膺幫得到你的，我一定全力而為！”

“文膺。”

前面傳來慵懶的聲音，悠然香風襲來，越成閒抬頭望見個窈窕的身影，立在自己跟前。

“不好好上早課，在這兒嘀咕什麼呢？”

來人視線又轉向越成閒，二人對視，越成閒這才注意到原來是個女子，額頭用硃砂點了紅，一雙丹鳳眼流轉不斷，看上去十分素雅，身上的香味宜人，但臉蛋又有著生人勿近的氣質。

用兩個字總結一下，就是美女。

“你倒是面生得很，哪裡來的？”

文膺賠著笑說道：“丁師叔，這是師父昨晚帶來的客人，早上師父讓他一起來早課……”

丁長老不耐煩地用書敲了一下文膺的腦袋：“問你了嗎，你就說話。你也別上早課了，《天華寶錄》五遍，抄去。”

“啊，丁師叔，能不能少點，昨天師父才讓我抄了二十五遍……”

“十遍。”

文膺灰溜溜地走開了。

丁長老看了眼越成閒，又問道：“師兄讓你來上早課，沒給你書嗎？”

越成閒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要和大家一起上早課，老瘋子並沒提前告訴我。”

或許是聽到越成閒說了“老瘋子”，丁長老微不可知地笑了一聲，“罷了，我這本書，你先拿著用吧。”

“謝謝丁長老。”

越成閒並不客氣，接過書就用。

書並不厚，封面上只幾個字，《風清門早壇功課經》，和文芳手中那本並不一樣。越成閒翻開第一頁，是手寫的序。

“功課者，課功也，課自己之功者，修自身之道也……”

字型娟秀端正，似是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靈氣。越成閒只是默讀一遍，便覺得豁然開朗，神清氣爽，睡眠不足帶來的疲倦感一掃而空。

“真心清靜道為宗，譬彼中天寶月同。”

“淨掃迷雲無點翳，一輪光滿太虛空。”

“上藥身中神炁精，人人具足匪虧盈。”

周圍弟子朗朗的誦經聲整齊劃一，越成閒心中通明豁達的感覺越發明朗，他也加入了早課的隊伍中。

越成閒雙目緊閉，明明只是掃過一眼，書上的內容便熟記於心。他讀得忘情，讀得忘我，渾然不覺自己周身聚了點點亮起的光束。

“沉心靜氣，與天地渾然一體。”

越成閒耳畔傳來從未聽過的聲音，他緩慢睜眼，四周並無人。

“怪哉。”

越成閒嘀咕一聲，又閉上了眼，不知不覺間按照那聲音所說，沉心靜氣，後來慢慢感受到了自己飄然於青石平臺之上。慢慢地，風清山都在了自己的腳下。他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自己好像一朵雲，融於天地之間。

丁長老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裡的異常，“他應該從未修行過，怎麼會有這樣的真氣聚集？”

越成閒此時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彷彿這風清山的萬事萬物都與自己共通，自己的一呼一吸便是這山的一呼一吸。

“孺子可教也。”

方才的聲音滿意地說道。

“丣餗庘厈墍……”

一陣莫名的聲音傳來，他從半空墜落，狠狠地摔在蒲團上，口吐鮮血，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