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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半輝卻不這樣認為,你弱,別人只會更加欺負你。
就拿方思濤來說,還是他學生的陶彥君,還是一條能任由他拿捏的活魚,一旦這條大魚離開他的掌控範圍,到了大海,方思濤還怎麼拿捏到她。所以,最後這幾個月,對陶彥君來說,可能忍忍就過去了,可對方思濤來說,是他最後享受貓和老鼠的時候。
為什麼方思濤一定是貓,陶彥君一定是鼠呢。
就因為陶彥君更在意這份學籍,更膽小,可這不是她可以被欺負的原因。
在晚上下課回家時,謝半悔到家,姚夢蘭正在看電視。
自從上次發脾氣後,姚夢蘭對待謝半輝更加細心和耐心,可能是覺得愧疚吧。
謝半悔對姚夢蘭是有怨言的,可作為母親來說,姚夢蘭已經做得十分完美了,謝半悔不想讓姚夢蘭寒心。
「媽。」謝半悔放書包,和姚夢蘭打招呼。
「回來了?餓不餓?我去給你盛飯。」姚夢蘭站起來,去廚房了。
電視上在播放新聞事件,影片中的女人哭著說,「是他強/奸了我女兒,毀了我女兒」,男人卻說,「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不知道她會自殺,我很難過」,有人評價這個事件:強/奸可以入刑定罪,可關係是男女朋友或者是誘/奸,卻是難以評定的,大多會不了了之,而這個審理的過程,對受害者女孩來說,會是一次次的剝皮、一次次的開膛破肚,直到她疼得再也受不了,不得不妥協,不得不原諒那個罪魁禍首,因為她只有這樣做,才能活下去。
影片裡的女孩是一個背影,她說:我不恨他了,我恨的只有我自己,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要正義了,我只想活著。
很奇怪,看到的明明是一個陌生的新聞,謝半悔的眼前,出現的卻是陶彥君的樣子。
繼續忍耐,這是陶彥君的選擇,謝半輝不理解,可是會尊重她。
可能陶彥君的顧忌是對的,如果她在學校出了事情,她的父母一定會更加厭棄她,會認為她不夠乖巧聽話才添了麻煩。
「那麼多學生,為什麼只招惹你,肯定是你哪裡給了他不好的訊息。」只是這一句冷漠的話,對受害者來說就會是十萬伏的暴擊傷害。
說的人多了,聽到的次數多了,受害者可能會產生不該有的自我懷疑:真的是我的錯嗎?是我的裙子太短嗎?是我不該笑嗎?是我不該和他說話嗎?如果不是,為什麼別人會說是我做錯了呢。
如果忍耐兩個月,能換來陶彥君往後的平安和喜樂,謝半輝願意成全她。
可他必須要提醒方思濤,不要把別人的軟弱當成了懦弱,不要把可憐人的最後的一層保護膜也要狠狠地拆掉。
身為人,應該善良。
第22章
聽說,方思濤的妻子是其他學校的老師,他的老丈人是教育隊伍裡,一位十分有頭有臉的人物。謝半輝用兩部手機,偽造了兩個人的聊天記錄,內容卻大部分是真實的,其中一個人的頭像是方思濤的,謝半輝把截圖發給了方思濤的妻子。
謝半輝單純地以為,如果方思濤的妻子知道了方思濤的真面目,方思濤就會有所忌憚和收斂,就能起到打壓方思濤的目的。
可等了兩天,方思濤妻子那邊沒有一點反應,方思濤照常上課,照常給陶彥君發資訊。
不該是這樣的結果。
沒有等到方思濤的妻子,等到的反而是方思濤。
方思濤來七班找謝半輝,這節課是語文,剛下課,王老師在講臺上收拾書本和用具。
「王老師,我找一下你們班的謝半輝。」方思濤站在教室門口,對王老師打招呼。
「謝半輝,方老師找你。」王老師叫謝半輝的名字,她有些吃驚,謝半輝和方思濤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