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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先生，我們快打烊了。&rdo;

林佑這才驚覺天色已晚，連加班的白領都陸陸續續走空了，咖啡廳裡只剩下這個孤苦伶仃的服務生。

見小姐姐的臉上滿是歉疚，林佑沖她安慰地一笑，抱起東西走出門，乾脆在寬闊的大理石廳裡席地而坐，繼續工作。

不知過了多久，他嘗試上色，看著不滿意，又重來了好幾回，突然，一雙皮鞋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對這雙鞋一回生二回熟，頭也不抬道：&ldo;餘總監，有何貴幹?&rdo;

&ldo;你……&rdo;那人向外走了兩步，又蹭蹭地拐回來，蹲下|身，一把合上了他的電腦螢幕。

林佑注意到對方彆扭的表情，忍不住微微一笑。

餘笑瀾的臉又泛了紅，他把電腦和板子統統收進地上扔著的書包，甩到自己背上，另一隻手把林佑從地上拽起來，低聲道：&ldo;走吧，請你宵夜。&rdo;

大庭廣眾之下，林佑一愣，想把手抽回來，卻被拽得更緊了。

兩人別彆扭扭出了門，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林佑撇撇嘴：&ldo;階級敵人。&rdo;

餘笑瀾偏頭看他，此刻表情倒是鬆懈了，帶著絲笑意：&ldo;公司報銷。&rdo;

餘同志在後座很不老實，右手悄悄伸過來勾著林佑的衣擺，過了一會兒，又沿著衣擺慢慢往上，捉住了林佑的左手。

林佑瞥了他一眼，沒有說破。餘笑瀾把玩一會兒他那隻薄薄的手掌，突然將手翻過來，很認真地比了比大小。

&ldo;好像是我的比較大?&rdo;他說話間又帶著讓人恨得牙癢的輕佻調調，林佑哼了一聲，懶得接茬，倒是司機聽見這曖昧的對話，下意識地看了眼後視鏡。

兩人的手暗中糾纏在一起，面上仍是正襟危坐地各看窗外。

林佑沖黑暗窗影上映出的餘笑瀾翻了個白眼，想起一句話‐‐&ldo;男人總是覺得越大越好，除了腫瘤&rdo;，又忍不住嗤笑一聲。

餘笑瀾聽見他的笑聲，沒作聲，單是把交疊的手挪開了些，只留小指勾在一起。

林佑扯了扯，沒扯開，對方很執拗地勾著他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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