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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太爽,口頭上不能輸,慍怒道:「你又在逗我玩!」
紀玄屹不置可否,饒有興味地看她炸毛。
蘇嘉悶頭吃了一塊捲成花朵的壽司,越想越憋火,兩邊腮幫子不由鼓起來,像憤怒到了極點的河豚。
紀玄屹看樂了,瀰漫在指尖的那股癢勁兒又在找存在感。
他沒忍住伸出食指,戳了戳蘇嘉的左臉頰。
他喝的清酒被冰鎮過,連同他握了好會兒酒具的手指也涼絲絲的。
蘇嘉暖熱的面頰陡然接收到溫差迥異的接觸,條件反射地挺直脊樑,寒毛豎起,詫異望向始作俑者。
與此同時,她鼓圓的腮幫子洩下去,恢復原狀。
紀玄屹敢做敢當,收回手指後,還在調侃:「這麼快就破功了,還以為你能一直鼓著。」
蘇嘉咬緊唇,覺得這個老男人今天晚上著實是太嘚瑟了。
她倏然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他。
紀玄屹紋絲未動,雙眸添了份期待,似乎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蘇嘉忽地弓起身子,揚手在他的右臉頰上戳了一下。
她舉止靈敏,戳完就溜,並丟下一句:「扯平了。」
紀玄屹沒料想她會來這一招,在原地怔了一秒,用舌尖頂了頂右腮,唇線曲度緩緩增大。
他仰頭把杯中餘下的酒一飲而盡,起身朝外走。
大氣的庫裡南停在原處,蘇嘉逃得快,早就鑽進了後座。
紀玄屹開門進去,瞅見她縮坐在最左邊,雙手環抱在身前,一隻手攥著手機,腦袋枕著靠背,雙眼閉得緊緊的,開關門的動靜傳出也不動。
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睡熟。
顯然是在裝。
不知道是還在生氣,還是害怕他秋後算帳。
紀玄屹沒拆穿,更沒打擾,安靜地在手機上給司機敲了一排字,司機隨即下了車。
蘇嘉等了好半晌都沒等到司機啟動車子,有些繃不住了,濃翹的黑睫輕微地顫動,琢磨紀玄屹又在搞什麼麼蛾子。
直至十來分鐘後,她入鼻的輕淡酒味摻雜了一股清甜花香。
是她近幾日時常在聞的味道——源自奶油向日葵。
其實向日葵幾乎沒什麼味道,但蘇嘉對此敏感,一丁點兒都不放過。
而這時,久停不前的車子終於有了動靜,啟動後有速向前。
蘇嘉的定性達到了極限,不禁掀開一條眼縫,看旁邊人在幹啥。
誰知這一瞧,正好撞上紀玄屹的視線。
他又用一種打趣的,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她。
以及,他懷裡抱有一束奶油向日葵。
蘇嘉的心沒來由地發慌,迅速轉回頭,又把眼睛閉上。
紀玄屹目睹她成串的反應,牽出淡笑。
蘇嘉全程懵逼,搞不明白他的用意,手上為什麼多了一束向日葵。
二十分鐘左右,庫裡南駛進北城大學,停在女生寢室五號樓外的大道。
一路裝睡的蘇嘉感覺到剎車,睜開眼睛望外面,確定到了以後,就去拉車門。
可照舊被鎖得嚴實。
她疑惑,回頭望紀玄屹,一聲不響,亮晶晶的眼睛中充盈問號。
紀玄屹迎上她的目光,「肯看我了?」
蘇嘉抿抿唇,答非所問:「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覺。」
紀玄屹贊同地輕點下頜,卻依然不發話讓司機開啟保險,反而摸出手機說:「加個微信。」
蘇嘉始料不及,微微有愣。
紀玄屹給出理由:「你還欠我一頓飯。」
蘇嘉心想也是,她前些天因為他和「希冀」有關聯,還想問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