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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貞潔,讓他啼笑皆非,忍不住深沉地道:「你配不上她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只有她配不上你。」
傅君衍嘴角微微翹起:「多謝雲慕這般看得起我……」
「不是,是她得了花柳病,命也只剩下半條,不管怎樣你也配得上她了。」
「她……得的是花柳病?」傅君衍嚇了一跳。他只聽說安意憐生病,但訊息被封鎖了,他並不知道得的是什麼病,沒想到竟然是花柳!
傅君衍嗓子乾澀地道,「聽說你前幾天給她請了大夫,想必她的病定會治好的。」
安雲慕最厭惡傅君衍在他面前維護安意憐,安意憐年紀小,所以做什麼都可以原諒,就他該死。
他露出一點譏誚的笑意:「誰告訴你,大夫是我請的?分明是姨娘拿了偷藏的簪子請的。不過你放心,我讓婆子搜過身,保證他們身上一文錢也搜不出了。這一家子倒也有趣,看似溫情脈脈,關在一間柴房以後,一個個都原形畢露。威德侯裝瘋賣傻,把每天供給的飯菜都分給自己和新歡的兩個婢女吃了,只給兒子留一份。陳姨娘開始還能忍飢挨餓,餓昏了頭以後,也跟著搶,父子兩個把她打得不成人形。沒人管安意憐,她連水都喝不了一口,只能躺在病床上,哭都哭不出聲。」
傅君衍神色大變:「你……你騙我的,意憐是你妹妹,你不會讓意憐這麼慘的,是不是?」
「當然了,我怎麼捨得就這麼讓她死了呢?」安雲慕柔聲道,「她畢竟是我心上人的意中人,我親愛的妹子。我把她從柴房裡移了出來,讓她給她敬愛的爹孃、姨娘們、還有幾個弟弟送飯。還給她一包春藥,只要她下在飯食裡,就讓她離開侯府。對了,就在今天中午,她離開侯府了。」
傅君衍驚慌的神色浮現在臉上:「她就這麼走了?」
「她辦好了事,我當然就讓她走了,難道還留她吃晚飯?」
「可是這裡是侯府,是她的家!」
「恐怕這裡已經不是侯府了。宅邸和田契充公,府庫的財物我折成了銀票,給了薛神醫做診金,約莫有三十多萬兩銀子吧。這個宅子,我也就再住幾天。她選擇離開,才是明智之舉。」
「三十多萬兩,你全給了姓薛的?」傅君衍驚怒之極。
「他救了我一命,也救了你。」安雲慕提醒道。
「那也不該給那麼多!他生受得起嗎?你這麼做,如何有面目去見九泉之下安家的列祖列宗?就因為對我不滿,你就要把祖宗的基業敗光?」傅君衍急促地呼吸了幾下,「你該不會看上他了吧?」
安雲慕冷哼一聲:「就憑他?不過是個玩物罷了。但他既然救過我,診金自然是不能少的,何況我還嫖了他挺久,嫖資總是要給的。 」
「他們說你和他有了苟且,我還不信!昨天晚上看到你和他在樹下摟摟抱抱,我還願意相信你是清白的,沒想到你就這麼承認了……」傅君衍面色慘白,嘴唇顫抖。
安雲慕的嘴角微微一撇,譏諷之色再難隱藏。忽聽得門外隱約有聲音,他心生不妥,疾步走到門邊,猛地把門拉開。
外面的人已不知站了多久。
薛易面無表情,只是抿緊了嘴唇,旁邊站著的許知神色尷尬,賠笑了幾聲:「薛神醫是來複診的,昨天晚上不是聽說傅公子頭疼麼……」
薛易打斷了他的話:「傅公子精神得很,想必頭疼病已經好了,在下便先行告辭了。」他正要轉身,忽地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懷中掏出厚厚一疊銀票,翻了片刻,取出了一張最小面額的一百兩,塞在了安雲慕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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