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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雲慕眼睛居然那麼尖,這麼一點差別都能被他看出來。
他含糊地道:「那時候和你不熟,所以看不出你的真面目。」
安雲慕絲毫不在意他說自己表裡不一,內藏jian詐,笑道:「薛大哥現在和我相熟了罷?此時再刻,必定惟妙惟肖了。對了,要大些的,最好是等身人像……」
薛易無比頭疼,依稀回到了被安雲慕各種無禮要求的那段日子,無奈道:「你要這麼大的木雕拿來做甚?立生祠讓人祭拜嗎?」
「這似乎也挺無趣的。也罷就比這個大一些就好了。」
安雲慕又纏了他半天,讓他不勝其擾,只好答應。
安雲慕看了一眼天色,「今天似乎比昨天更冷了些,薛大哥要不要再去泡溫泉?」
「不泡,再泡皮都皺了。」
安雲慕捉住他的手腕:「哪裡皺了?我看著面板還滑得很……」
「夠了!」薛易猛地掙脫了他,退後了一步,看到安雲慕眉心微蹙,但並沒有發作,發現自己反應過度,才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我承認,我是喜歡你,可是就像你說的,你沒有辦法和傅公子重新開始,我也沒有辦法忘記過去,忘記你曾經騙過我。」
他想到自己竭力為他收拾爛攤子,不惜用秘術救一個註定要死的人,卻被他視為敝屣,被他言語侮辱。
這些曾經受過的罪,自己卻不願再用言語重複一遍。
他寧願只記得恩愛時的美好,忘掉被踐踏時的噩夢,那麼他這一生也可算得上無悔。至少他體驗過這種烈焰焚燒一般的愛情,那是比懵懂的單戀更加痴狂熱烈的存在,讓他曾經一度覺得死亦無悔的東西。
可是安雲慕卻再次出現了,讓他不得不承認,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和那些動人的情愛一起襲來的,還有被蹂躪折磨過的記憶。那是自己在他心裡無足輕重的證明。
只要當初的安雲慕對他有一絲絲的尊重,一絲絲的憐惜,就不會將他推搡在地,用堅硬的木製yáng句捅開他的後穴,肆意凌辱,也不會為了激他給所愛之人治病,把他挖苦得一文不值。
安雲慕對他有興趣,又能如何?不必說愛情,他對他,就連尊重和憐惜都欠奉。
他轉頭看著屋簷上垂下的一支支冰稜,儘量心平氣和地道:「雲慕,像我這麼愛你的人一定還有很多。你不必因為一時迷惑,就勉強自己跟我在一起。」
安雲慕臉色陰沉得幾乎像要滴出水:「為什麼?」
他認真地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希望你能和自己最愛的人在一起,能過快活的日子。」
安雲慕的表情鬆快了些:「你沒有自信讓我快活嗎?」
「這種事情……不是有沒有自信就能決定的吧。」他扯了扯嘴角,覺得有些事還是提一提的比較好,「不過,你以後遇到了心愛之人,不妨對他們溫柔一些。」
「粗暴的你不喜歡嗎?我看你昨天晚上還挺興奮的,好像越疼還越興奮。」
薛易無語了一會兒才道:「可能吧。不過要有感覺才行,難道我摔一跤還能摔出高潮來嗎?」
安雲慕笑了起來:「難怪你經常在我面前跌倒,原來是想要了。」
「我哪有跌過?」
「沒有嗎?昨天晚上你在雪地上還不肯爬起來。」
明明是被他推倒,卻偏偏要說成是摔的。不過薛易的確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在傅君衍的房中趴著睡著了,想必那次被他瞧見了吧,然後讓侍衛送他回去。
「我怎樣都和你沒什麼關係吧,長得不夠好看,還是個男人。你會猶豫只不過是一時衝動。情慾之歡就是這樣的,沉迷的時候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