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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譽了,我也只是做個打算,成書至少要二十年吧,遠得很。」
就算印出來了,他也沒把握每個藥方都沒有錯漏,也未必能讓每一個有抱負有見識的大夫見到,一旦遭遇亂世,許多書籍還會付之一炬。
所以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多多地印,並且打點各地的官府,儘量讓更多的大夫看到。這麼算下來,要花很大一筆銀子。如果和朝廷打好交道,直接建一個藏書閣,讓天下所有大夫查閱,倒是能省很多事,只是難免要進入朝廷的視線,以後是避免不了入宮的了。安雲慕正在朝中當值,因此這件事並不宜讓他知曉,他也從來沒在安雲慕提起。
沒想到今天隨口一提,安雲慕倒像是對他刮目相看的樣子,眼中多了許多溫和之意。
他心中微微一愣,便想起了安雲慕以前曾經叫過他財迷精,不由有些好笑。
安雲慕少年風流,率性灑脫,說話比這難聽的都有,因此他最多也就是心裡有些刺痛,並不會責怪他。
他和安雲慕討論了一番醫術,安雲慕忽然笑道:「薛大哥,你看我習醫有天分嗎?不如收我為徒怎麼樣?」
「怎麼?」薛易呆了一呆。
「我聽說你還缺一個嫡傳弟子,不如收了我吧,我覺得我也挺聰明的,傳你衣缽應該是夠了。」
「……嫡傳弟子要跟我姓薛。」
「反正姓安也沒什麼好,跟你姓薛也行。」
傳人姓薛只是一個由頭,若是那一代子孫醫術不足,名號為別的弟子所得,那名弟子也要與子孫之一結為伴侶,如此才能共同守住靜溪山這片靈地。只是薛家的人習醫的天分極高,這種事極少發生。
「你對習醫一直沒有興趣的,怎麼忽然……」
安雲慕摸著下巴道:「你看,今天不過只是四個男人,就夠嘈雜的了。以後求醫的人多了,不免打擾了此處的清淨,如果我是你的嫡傳弟子,我們就可以一起去那個藥材房禁地探討一下醫術和人體經脈什麼的,別人還不能進去打擾。」
薛易啼笑皆非,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惦記上了那個地方,無語道:「你不該拜我為師,該拜唐絕那個老混蛋為師才是。」
薛易以前曾經和那個極擅房中器具的唐絕有過數面之緣。其人據傳是蜀中唐門人士,只是奇y器具弄得太多,唐家擔心自家名聲,便把他逐出了唐門。不過實情究竟為何,外人終究未能知曉。
安雲慕嘀咕道:「他倒是想收我為徒。」
「什麼?」
「他說我有許多奇思妙想,所以想做我師父,我沒答應。用東西倒是有趣,可是整天關在房裡做東西,也太悶了些。更何況,你的身體承受不住,哪還需要用器具來助興?連我都要憋壞了。」
他隔著褲子撫摸著薛易的下體,薛易想避開,反而被他握在了手裡。他今天的褲子和外袍都有點寬鬆,輕易就被握住了,不由得臉脹得通紅。
安雲慕嘆了一口氣:「這麼小,也只有我才不嫌棄了。你要是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非把你嫌棄死了不可。」
門外忽然傳來「啊」的一聲,楊雲杉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薛易大驚,連忙拍開了安雲慕的手,老臉一紅,只盼楊雲杉什麼也沒聽到。
可是楊雲杉的反應顯然不如他所願,他張口結舌,目光緊緊看著薛易下半身隆起的部分。
「怎麼了?」薛易乾咳一聲,側了側身,擋住楊雲杉的視線。
「薛叔,我……我來幫宮主端點東西過去吃,怕他沒吃飽。」他飛快地把桌上那碗單渺之幾乎沒動的麵條端走,走到門外丟下一句,「薛叔,薛嬸,你們繼續,我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