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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我見過你的背影，周陽，好幾次，但是正面一次都沒有。」

「你見過我？」周陽輕聲問。

「是的，不過那時候認不出來。比如在一個古代世界，我叫夜七，是一名暗衛，而我見到過你的背影，那時你已經出家。另外一個世界，是個異世世界，我叫韓問，我遠遠見到過一眼你的背影，我只是覺得熟悉，可是想不起來。還有一個世界，我是十連星君。」

周陽突然間怔住了，他記起來了，那時他只看到一個虛影，他就撲了過去，因為那虛影太過熟悉，他什麼都沒想就飛了進去。別人都以為他是要代替周旭獻祭，實際上不是的，他只是很想看看那個虛影的樣子。

夜簡看著周陽，說：「那時候我原本可以保持住我的仙靈，可是你進去了，我不知道你是誰，然而心底深處不捨得讓你死亡，於是我用我自己的仙靈獻祭了，現在想來，那就是你。」

一瞬間，三人都沉默了。

相愛卻不相見，一百世，即便相見也只是背影，彼此都認不出。

一百世，周陽沒有娶過妻，沒有過愛人，他記不得夜簡，卻記得他在等一個人。

夜簡亦然，一百世的孤獨，何其痛苦。

終究，兩人卻是寧可孤獨，也絕不忘那曾經相戀的感覺，也絕不會為了有人陪伴，隨便找個人了結一生。

情之一字，於他倆是入骨入髓，所謂「不渝」便是如此吧。

這一點是設計者也沒有想到的，夜簡和周陽只是交握著雙手，無論如何，都不鬆開。

周旭則沉默了一會說：「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兩人應該是這所有世界的基石，或者說，是這個系統能存在的原因。而你們倆的相遇，破壞了這些世界的平衡，所以最後那個世界才會崩塌。」

周陽和夜簡都看向周旭，周旭接著說：「夜簡，你最後那個世界，為什麼要穿過那個噴泉？正常人的話，有誰會從噴泉的中間走過去呢？」

夜簡沉默了一下回答：「是的，最後那個世界，我原本並不會從噴泉中間走過去，但是驟然之間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了，原本想要轉身離去的，可是卻轉不動了，身體似乎被被人牽引著，走到噴泉中間，而後和周陽相見。」

「那麼，可能是現實裡，有人動了這個系統，將你和周陽的生活軌跡做了改變，這樣才導致那個世界的崩塌，或者說整個系統的癱瘓。」

三人彼此看看，周陽和夜簡都不是太能理解，而周旭卻越想越透，似乎以前他就遇到過這個問題，也研究過，只是自己忘記了。

周陽要說話，結果周旭一抬手說：「哥，你等一下。」

周旭的認真讓周陽和夜簡都沉默了，雖然周旭將他們忘記了，可是他們不會忘記周旭，這個聰明伶俐的弟弟，如果認真了，就說明他在找解決辦法。

周旭總覺得自己的記憶似乎在恢復又恢復不了的邊緣，他沉默地閉上了眼睛，因為一些畫面似乎在流轉，他卻總是抓不住重點。

幾分鐘過去，周旭頭痛欲裂，他只能暫時放棄。

周陽過去扶一下週旭問道：「小旭，你沒事吧？」

周旭靠到自己哥哥肩上，說：「哥，你和我隨便說些我們過去的事情吧，我想不起來。」

輕輕扶了一下週旭的腦袋，讓他靠得更舒服一些，周陽說：「小旭，你自小就聰明，我們很少擔心你，而且你自小就是讀軍校，有宋辰墨照顧你，其實我們都沒怎麼管過你。

「記得你還沒上學時，我們帶著你一起去遊樂園，那時候，你看到宋辰墨的影子，就非要去找他，我們沒注意，一轉頭就找不到你了。而你也找了半天沒找到他，就一個人躲了起來。後來是宋辰墨找到了你，你從那之後，就再也不會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