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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有些頭疼地看著朝自己行禮的子午蓮,還真是什麼樣的師傅就教出什麼樣的徒兒。
這子午蓮跟她那師傅一樣,做事滴水不漏,能靠自己絕不求人,從不虧欠別人任何人情,行走於世間卻不想跟任何人有更深的瓜葛。
那位冷冰冰的師傅千百年來一直守著那白雪皚皚、人煙罕至的山頭,她下山的次數用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而她親手養大的唯一一個徒弟子午蓮在此之前從未離開過天山。
難得下山一次,就這麼回去多可惜,應該好好見識見識這大好河山。
白澤越想越覺得有理,便笑著開口:「那好,不如留下來給我幫。我那些不肖徒兒都不在,正愁沒人幫我照顧醫館和藥田。」
子午蓮稍稍一怔,似有些猶豫,餘光瞥了眼躺在另一張床上的金芊君後點頭答應。
「小女榮幸。」
「乖孩子。」
白澤高興地揉揉子午蓮頭頂。
子午蓮的師傅都比白澤小一輩,就算她已經成年許久,在白澤眼中依舊跟個小屁孩沒區別,所以他有時就會用這種對待小孩子的方式對待這些後輩。
白澤的徒弟們對此已經習慣,但子午蓮生長環境完全不同,從未體驗過長輩的這種關愛,一時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靜默片刻後擠出句「謝謝」,把白澤也弄一怔。
「唔……」
床榻那邊響起呻/吟聲,金芊君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只覺渾身痠痛,好像被十幾個人從身上踩過去一樣,痛覺反覆被蹂/躪,睡這一覺並沒有讓她得到放鬆。
金芊君從床榻上坐起來後忍不住抬手去摸背後的傷口。
「別碰,爪子老實點。」白澤上前抓住她不老實的手。「剛上完藥。」
金芊君錯愕地看著眼前的白澤,雙眼瞪得溜圓,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陌生人的家裡。
「你你你誰?這是哪兒?」
白澤已經過了很久的隱世生活,這些後生小輩就算知道白澤這號人物,卻也很少有人能認出他,對於金芊君這種反應他也不惱,並沒有特意去介紹自己是誰。
「我是醫師,這裡是醫館。」
金芊君把白澤上下打量一番,這人穿得確實像個治病的,但氣質和相貌怎麼看怎麼像凡間話本子裡寫的紈絝子弟。
「我怎麼看你更像江湖騙子。」
站在一邊的那兩個小藥童聽到這話,兩顆小腦袋湊到一起低頭偷笑,被白澤側頭斜了一眼。
「我要是騙子,你現在連命都沒了。」白澤皮笑肉不笑,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怕。「就算你有粹靈珠,我也有一萬種方法要了你的小命。」
這話不像是開玩笑,金芊君縮了縮脖子,餘光瞥到一直看向她這邊的子午蓮。
她沒事啊……那就好那就好。
金芊君一愣,對自己這個反應感到奇怪,總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可她又說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再說一遍啊,我沒有粹靈珠,也不是你要找的金芊君。」
金芊君活動了一下手臂,對子午蓮說道。
她身上都是皮外傷,而且都被包紮過,雖然還很疼,但也不是完全沒力氣逃跑。既然子午蓮的命保住了,她們已經兩不相欠,可以分道揚鑣了。
白澤微微眯起雙眼,顯然他對她的話有懷疑。
子午蓮對此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說了句: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第6章 陸
子午蓮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金芊君也很無奈,環抱雙臂長嘆一聲。
怎麼才能讓這些人相信自己沒有粹靈珠呢?
要不把子午蓮拽到沒人的地方,脫/光了讓她檢查一下?不行不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