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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整理好制服後他向我伸出手,神經質的笑容讓我無能為力的妥協。
「你好,我叫景承。」
第五章 錯誤拼圖
瘋子的共性就是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瘋子,但景承是一個例外,他好像無時無刻不希望我明白,他不但瘋而且瘋的徹底。
他從來不會去考慮我的感受,更不用說去考慮枉死在這個房間死者的感受,景承去廚房找到幾包零食,渣屑掉落在地上,好幾次想告訴他這是在破壞現場,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家,我不能讓自己有和瘋子講道理的想法,否則會讓我自己感覺也像瘋子。
「你殺了男女屋主,你是怎麼殺的呢?」景承一邊吃一邊漫不經心問。
「我沒殺人!」我加重語氣強調。
「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承認自己是兇手,只有這樣你才會從過程中去體會陷害你的人想法,否則你永遠只會被動被操控。」他的聲音不大卻很堅決。
我無法去領悟一個瘋子的思維,但細想景承說的似乎有理,一直以來我都是被動去接受,如果不能反客為主我永遠無法找出真兇。
好在還原案發過程是我另一個長處,因為我能記住案發現場所有的細節,所以我能在腦海中把這些支離破碎,看似不相關的線索串聯在一起,然後呈現出完整的案發經過。
我重新認真思索了一遍,根據現場留下的線索,首先大門沒有被撬動的痕跡,由此可見兇手是認識屋主的,臨來之前已經準備好行兇的雨衣,說明這並不是倉促的殺人而是有預謀的行兇。
從雨衣的出現不難看出,兇手是一個很注重衣著的人,或許有潔癖不願意在行兇的時候沾染上死者的血。
當然也有另一個可能,就是怕在行兇時留下線索,可最後把雨衣留在了房間中可見兇手並不擔心這一點,而且雨衣是被摺疊整齊擺放,這說明兇手是一個追求細節完美的人,有一些近乎於偏執的嚴謹。
兇手進入房間後,因為熟知這個房間的一切,所以來的時候都沒有準備兇器,而是直接去廚房選了一把鋒利的刀具,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第一處行兇的地點是在主臥室床上,說明兇手進入房間時屋主並沒有發現兇手的到來。
兇手首先進入房間,先割傷睡在床左邊的男主人,然後再割傷女主人,緊接著把男主人從房間拖行到女兒的臥室,再折返去拖女主人,這也是為什麼女主人遺留在床上的血跡要多的原因,因為她被割傷後停留在床上的時間比男主人多。
警方到達案發現場後走訪過兩邊鄰居,在遇害時間段內並沒有聽見打鬥和異常的聲音,這說明在行兇的時候應該已經控制了受害人,至於用什麼辦法還不得而知。
兇手還是擔心動靜太大引起鄰居的懷疑,所以開啟cd播放音樂,試圖用音樂聲來掩飾行兇的過程。
等到兇手把男女主人都拖拉到女兒臥室後,當著女兒的面挖下受害者的雙眼,並拽出他們的舌頭虐待,但整個過程之中受害者應該並沒有死,直到兇手心滿意足後,才割斷他們的頸總動脈導致失血性休克致死。
然後兇手在用死者的血在女兒臥室牆上留下凱撒的名言,以及我的警員編號,並且在兇案現場停留到17日早上7點,最後再脅迫女兒打了報警電話。
「你沒當刑警是對的。」景承似笑非笑。
「你什麼意思?」
「你接電話還能救人,但你如果當刑警非但救不了人還會害死人。」他說話永遠這麼直白和刻薄。
「為什麼?」我對之前的推理很有把握,極其不服氣問。
「大多數警察都和你一樣,如果按照你的案件重組那你就是板上釘釘的兇手,你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屋裡應該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