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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蕭映真獰笑但笑聲輕微的顫抖。
「在你眼裡,我是可以任意你擺布的棋子,你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殊不知很可悲的是,你同樣也是凱撒棋局中的棋子,這盤棋局從我去精神病院帶出他那天開始,自始至終和凱撒博弈都是他。」我目光轉向景承重重嘆了一口氣。
景承很優雅的對我笑,完全看不出獵食者的殘暴和戾氣,凱撒讓我去精神病院帶出景承,事實上我喚醒並釋放了最危險致命的怪物,因為凱撒知道但凡和他有丁點關係的餘孽,景承勢必會趕盡殺絕,這一次不管景承願不願意,他都將成為凱撒真正的處刑者。
所以凱撒會在最後留下那句話。
榮耀和輝煌總是建立在廢墟之上!
這並不是留給杜近和蕭映真鼓勵的讚許,而是他們被處決的罪名,凱撒在同樣的時間用同樣的方式,把景承帶回同一個地點,時間的齒輪又讓景承站到了七年前命運的十字路口,但這一次凱撒提前為景承做出了選擇,榮耀和輝煌一直都是留給景承的,而杜近和蕭映真就是景承需要摧毀的廢墟。
扳機的冰冷讓我手指有些生硬,不曾想到我居然會持槍對準面前這個從未拋下我的同類,我用近乎於乞求的聲音說:「景承,我答應過陸雨晴,無論如何不能讓你變成怪物。」
第五十四章 死神的時間
景承的笑容在漸漸收斂,直至最後目光變的深邃,他看向我手中的槍忽然不退反進,身體就抵在槍口上:「你會向我開槍嗎?」
我避開景承的視線手抖的厲害。
我不是怕他只是永遠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但他卻能輕而易舉看穿我,我根本做不到向他開槍,甚至用槍口對準他都讓自己有一種很深的虧欠感。
沒有景承我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或許早已死在逃亡的路上,他的手就是在這個時候慢慢按在槍身上,我分不清是妥協還是放任自流,景承幾乎都沒用力就從我手中把槍拿了過去。
我唯一還能做到就是擋在他身前:「我阻止不了你,可我還是警察,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兌現使命。」
我站立的位置剛好在景承和蕭映真之間,我試圖用身體去阻止殺戮,景承的目光穿過我看向後面,他應該是在直視蕭映真,只是目光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鐘樓下面傳來密集的警笛聲,應該是蘇錦帶人趕到,我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只期盼她能快一點上來,我明顯覺察到景承在蛻變,就在這陰暗的鐘樓中他正在露出冷酷的猙獰。
「景承!」我慌亂的抓住他持槍的手,卻想不到勸阻的話語,我很清楚自己根本無法說服一個看見食物的獵食者。「凱撒環環相扣計算好每一步,他的計劃最後就是要你當他的刀斧手處決杜近和蕭映真,你如果殺掉她那麼凱撒就贏了,你難道要輸給一個已經死掉的變態狂?」
「你不敢殺我的。」蕭映真陰冷的笑聲傳來,她應該也是聽見鐘樓下此起彼伏的警笛聲,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但比起警察來說她顯然更忌憚景承。「你要殺我勢必先要殺掉葉良月,你可以不為自己想但你總得為秦文彬考慮,葉良月是唯一能證明他清白的人。」
「我不在乎什麼清白,但我不想看見你為她這樣的人髒了自己的手。」我生怕蕭映真的話刺激到景承。「她的罪行是不可饒恕的,蕭映真的下場會和凱撒一樣被送進黑樓,我答應你,我一定陪著你目睹她罪惡的生命在刑臺上終結。」
「我不會和凱撒一樣,早在慕尼黑我就被確診為偏執性精神分裂,我差一點就被醫學院拒之門外,不過我殺掉了為我診斷的醫生,即便我被警方抓到,最終也會因為我的精神病而無法定罪,我的結局不是黑樓,而是在精神病院。」蕭映真笑聲透著得意。「我會在那裡享受著陽光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