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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心口捅了一刀，刀尖挨著心臟，疼的他半天喘不過氣來。

穆宵一派雲淡風輕，&ldo;是。那皇兄是不是奇怪臣弟的生母為何這樣對臣？&rdo;

穆謙不說話，穆宵自顧自道：&ldo;因為她說啊，&l;皇家不養無用的廢物&r;，我連一隻兔子都得靠皇兄施捨，廢物如我，不如不活。&rdo;

&ldo;皇兄，你知道臣弟這根小指被母妃碾斷時，在想什麼嗎？臣弟想啊，這做人，就該狠一點，不然活不了……&rdo;

&ldo;別說了！&rdo;穆謙出聲打斷他， &ldo;你閉嘴！&rdo;

於是穆宵閉嘴了，眼角夾著笑，歪歪斜斜地支著身體站在那裡。穆謙被他看得惱火，拂袖道：&ldo;莫幹一案，朕說了要給日興國一個交待，林家滅門一案，牽連一百餘人，也是要翻案的。穆宵，朕這次再不能護著你。&rdo;

穆宵嘴角綻出兩點梨渦，&ldo;皇兄一身正氣，自是剛正，自然不能包庇了臣弟。皇兄。&rdo;穆宵看向他，眼底在燭光的映照下，淬著光，&ldo;臣弟只求皇兄依法行事。&rdo;

穆謙艱難地吞吐下一口氣焰，道：&ldo;朕自然會依法行事。穆宵，天道有輪迴，你犯了太多錯，該受罰。&rdo;

穆宵仍然是笑著的，&ldo;自然。&rdo;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穆宵當晚被投入大牢，一身親王服被除去，換得囚衣加身。但他仍然是淡然的，嘴角漾笑，眼底蘊光。在這一刻，他全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只餘軀殼一具，接受他最後的審判。

涑奚來到牢房，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事了。他著一身月白直裾，袖口繡有一簇簇開的極艷的寒冬臘梅，頭髮用月白髮帶高高束起，腰間懸劍，面無表情，眉眼之間甚至可見厭惡。

穆宵也許看見了，但是自欺欺人裝作沒看見，反正他在看見涑奚的那一刻，眼底蘊的光更亮了些，&ldo;我沒想到你真會來。&rdo;

涑奚寒著臉，聲音不帶任何起伏地說：&ldo;如果不是有求於人，我不會來。&rdo;

聞言，穆宵神色暗淡下來，整個人看起來頹喪了不少，&ldo;也是，難怪。&rdo;

又道：&ldo;可是你還是來了。&rdo;

涑奚皺著眉，不想再同穆宵多說一句廢話，伸出手直言道：&ldo;解藥給我。&rdo;

穆宵不語，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涑奚，像是要把這個人刻進腦子裡一樣。

涑奚被他看的生煩，又道：&ldo;解藥！&rdo;

穆宵突然笑了，笑得肆意，笑得顛倒，弓著腰，揉著肚，眼淚都給笑出來，糊了滿臉，狼狽又可悲。

&ldo;涑奚，原來你也會急的。哈哈哈哈，果然遇上沈哲成，你就是不一樣的，哈哈哈哈哈哈……&rdo;

狀似瘋癲，話不成句。涑奚忍無可忍，隔空甩出三枚銀針，封住穆宵笑穴。

&ldo;我無欲多言，你快把解藥交出來！&rdo;

穆宵摸著釘進脖子裡的三根銀針，慢吞吞，陰惻惻地道：&ldo;你來見我就是為給沈哲成尋解藥，涑奚，你現在是有求於我。&rdo;

涑奚雙拳緊握，唇線緊繃，忍了幾忍，還是吞下到嘴的謾罵，咬牙切齒道：&ldo;是。&rdo;

穆宵揀了塊乾燥糙垛坐下來，拍了拍沾在褲腿上的糙屑，才又慢吞吞地道：&ldo;我就想多看你一會兒，現在還沒看夠，解藥自然不會給你。&rdo;

涑奚聽後只覺一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