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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鬱文快被項易生這木槌給氣死了:「快別瘋了,你不怕他們覺得你是那個家暴完了後悔的男朋友啊?這女人醒來之後一口咬定是你打的怎麼辦?被訛錢倒也算了,關你幾天呢?還要找律師?」
溫鬱文說著就往項易生口袋裡找錢包,也讓那翻譯趕緊掏錢:「咱們把現金都留下,應該能讓她住一週了。」
他們請來的葡萄牙語翻譯一邊數錢,一邊跟兩位老闆反覆強調歐洲這邊反家暴法律是有多麼的嚴肅。就算最後說清楚了,中間的彎彎繞繞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溫鬱文見項易生看著護士把人推進病房時那有些著了魔的樣子,再次囑咐他:「我現在帶著翻譯去找護士,編個理由把姍姍的護照拿回來。你也別想了,你在街上隨便救個人做到這程度已經是仁至義盡。正好剛剛院裡給我發了條訊息讓我回去,我們今晚的飛機就走。」
項易生到底是個理智的人,他也沒有理由反對,留下錢後當晚和溫鬱文一起回了國。
他一週後聯絡翻譯給醫院去了一個電話,想問問他救下的人身體還有沒有大礙。醫院說這位叫「盧姍姍」的患者醒了之後並不配合醫院的調查,立刻辦理了出院,他們先墊付的現金還多出一大筆患者也沒有帶走,還問多出來的現金怎麼給他們寄過來。
那時項易生的奧古剛開始有了雛形,他越來越忙,偶爾回想起這件事,也只當是旅途中的一個插曲一笑而過。
直到有一天,他路過奧古一間大辦公室的時候,看到幾個人像是在為難一個新員工。
他新公司成立,不能避免的有員工素質參差不齊的問題。項易生不希望自己的公司裡有任何惡性競爭,所以那天看到一群人在攻擊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新員工時,他只是抱著維持奧古工作環境的心思上前替她解了圍。
可是人群散開後,看到她的一瞬間,項易生愣了一下。
準確地說,他的心跳都漏了幾拍。
他甚至異想天開腦補了一個愛情的故事,他以為這個女人康復之後從葡萄牙追來找他報恩了。
項易生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但不管怎麼看,她好像都有些不一樣了。
過了半年她的頭髮短了一點,不是記憶中的黑色而是淺淺的咖啡色,發尾還燙了一小段彎彎的捲髮。她看上去很精神,整個人乾乾淨淨的,面板像白雪一樣剔透,還帶著些健康的粉嫩,不像他在里斯本救下的那人那樣病態又蒼白。
那位新員工被項易生帶出了辦公室後發覺項易生一直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她問道:「你還好嗎?」
項易生這才意識到這樣盯著對方的行為有些不妥,以及剛才的想法是多麼荒謬。他趕緊調整了自己的笑容:「是入職不久的員工吧,叫什麼名字?」
「我叫韓小易。」不知道那姑娘在想什麼,她看起來很隨性的樣子。
項易生點點頭,很平靜地示意她回去工作。他在辦公室轉了一圈,離開眾人視線後突然加快步伐,三步並作兩步飛一樣地跑到了人事的辦公室。在人事經理驚恐的注視下他假裝無事發生,控制了一下呼吸:「樓下綜合行政辦公室,韓小易的簡歷,給我看一下。」
那人事經理不明所以,邊翻找著邊問:「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嗎?」
「這個,韓小易——」項易生拿著那張單薄的簡歷,一行一行往下看,「校園經歷,海外經歷無,工作經歷這些是在校期間的?她是剛畢業的大學生?看年紀畢業了幾年吧?」
那人事經理趕緊撇清關係搖搖頭:「啊這個韓小易,這是沈老闆去人才招聘會面試帶回來的,直接就簽了合同,過去的經歷我們就沒有問。」
項易生點點頭,示意人事經理沒什麼事,但心裡的好奇卻要爆炸了。他翻過了韓小易簡歷上的基本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