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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圍著項易生的打手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剛剛回來的韓愔身上,項易生趁著這不用保護胸口的空隙伸手一摸頸側濕潤的地方,再看一眼,他的手上竟然沾滿了帶著鐵鏽味的大片鮮紅血液。
韓愔看到項易生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又掃了這屋裡的剩下的幾個烏合之眾,表現出不耐煩地說道:「藍先生,你女兒的事本來就和我們無關,你現在想鬧出人命嗎?」她說著隨手打翻了包間裡的一個水晶花瓶,從地上撿起了一柄碎片隨意地像拿刀一樣拿在手上,「不然在警察到之前我送您一程?」
韓愔怎麼可能報警,但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竟然給人一種增援就在樓下的氣勢。這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反常的行為也讓剛剛還很囂張的兩個男人突然心裡犯了怵,她站那麼遠,憑什麼拿著片碎玻璃就口氣那麼大威脅他們?
韓愔說完後轉向一直在看熱鬧的李老闆:「李老闆,掙錢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非要一腳踢開,反倒做這種下作的事情。那現在讓你的這位藍哥查一查,項易生到底是什麼背景,然後再好好想想怎麼保住你手上的那點夕陽產業吧。」
事實上韓愔根本不清楚項易生的任何背景,只是聽沈皓雲隨口提過幾句,現在說的這些話全憑胡扯。不過她成功唬住了李老闆,只見他一直沉默著,吩咐手下了幾句話後眼神閃躲地看了一眼韓愔:「什麼背景?」
韓愔故作囂張地笑了笑:「你說呢?」
她這招對付面前這種外強中乾的小人簡直有奇效,李老闆轉身小聲問了問藍哥:「你認識什麼姓項的人?」
藍哥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姓項?項氏?他不會是徐白玲的兒子吧?」
「徐白玲?」李老闆問了一句,然後試探性地又看向了韓愔。
韓愔哪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她不承認也不否認,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她等了半分鐘後表現出了一絲不耐煩,然後囂張地往前走了幾步去把靠在牆邊像是醉了酒的項易生扶了起來,一起往門外走去。這一路竟沒人敢攔她,一個個打手都瞪著眼睛看著韓愔撐著一個比她高比她重的男子順利離開。
這齣鬧劇居然就這樣結束了。要是全天下的恐怖/分子都這麼好對付,韓愔覺得她就可以早點退休然後提前實施她的教書計劃,多教幾年搞不好真的有機會評上教授。
她一路攙扶著項易生將他塞進了車的後座。這個男人平時看上去瘦瘦高高的,卻比她想像中重一些,貼身扶著他的時候韓愔也能感受得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和凌翌沈皓雲的比不了,但也應該到了業餘健身者的程度。
韓愔這時樂觀地覺得,這件事情過後項易生近期肯定不會再來吵著帶她到處瞎跑了。一個正經做生意的人能遇見今天這種事情也算是個人生奇遇,肯定會花一陣子平復心情。
韓愔在酒店附近沒有受到任何阻撓將車駛出了一些距離,後視鏡裡還能看到那門童在用沒被折斷的手對他們的車尾比了中指。
「經理?」韓愔開著車窗心情不錯,突然想到了剛剛項易生往外丟鑰匙讓她先走的樣子,不能否認心中確實有些暖意。不過她想到了平時項易生總來找她幹活的樣子,清了清嗓子,還是有些嘴硬,「你有沒有事?沒事的話,換你來開車。」
「項經理?」 韓愔又喊了一聲,他還是沒有回應。
「項易生?」
韓愔在後視鏡裡只能看到項易生將頭懶懶地抵在車窗上,一聲不吭像是睡著了,對於車身的顛簸和她的話都沒有任何反應。她終於覺得蹊蹺,立刻將車停下後跑去後座看他。
韓愔把身子探進車裡按住項易生的側臉,追著他臉上幾道淺淺的血跡,一把掀開了他黑色的西裝外衣。掀開衣服的瞬間一陣熟悉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讓韓愔一下子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