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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娜這時坐直了身子看著項易生:「其實還有一個私人理由,我並不想瞞著你,省的給我們以後的合作帶來任何問題。」
「請說。」
漢娜側身看著項易生:「剛剛也提過,我是被領養來匹茲堡的。我出生被棄養在一個福利院,那裡環境很差,每年夏天都有孩子中暑,冬天更難熬,只有社會捐贈的舊衣服。」她看著眼前人,「後來有一年你們集團捐了錢,三十九四十度的夏天我才有機會吹空調。」
「我們集團?」
「是啊,」漢娜點頭,「所有物資上都有你們項氏集團的標誌,本來我都不記得了,前幾年翻出了一件當年穿來匹茲堡的衣服,是你們公司的文化衫。」
項易生認真地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心裡一動。也稱不上是千頭萬緒,只是突然感到自己的那些煩惱在漢娜的經歷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從棄嬰到世界頂尖大學的教授,她簡直像是項易生在港口找到的一盞明燈。
項易生平時在奧古工作時侃侃而談,偏偏在這次像是被人切了聲帶一樣。他在腦中醞釀了很久,不是滋味地加了一句:「那些都是家母的善意,現在由我獲益我實在覺得有些——」
誰知一直笑吟吟的漢娜教授這時打斷了他:「你好像誤會了項先生,這不是報恩,不是對項氏集團,更不是對你,你可以把它想成一種傳承。你幫助了我,我現在也想配合你的平臺,幫助更多有困難獲得資源的人。」
說完這些教授似乎是覺得話不投機半句多,便一直低頭看書不再和項易生搭話。項易生坐在一旁大腦隨著飛機發動機的聲音嗡嗡作響,她明明那麼好相處,他好像也沒說錯什麼話,怎麼就突然一下僵住了呢。
到了亞特蘭大後漢娜完全投入了工作,她帶著項易生見了自己在疾控中心的關係和幾位當地喬治亞理工大學的教授,給日後的產品發布鋪路。
這幾天他們一直住在n總部邊上的酒店,這酒店有一個項易生非常非常喜歡的特點——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不喜歡,但是這次卻真心誠意地千恩萬謝——
因為這酒店經常接待些身份貴重的客人,比如這幾天就有一位小國王儲的葬禮賓客住在這裡,所以大概是為了追求莊重的儀式感,這間酒店從住宿樓層走到電梯再走到大堂最後到valet parkg要路過非常非常非常多鋪著綿軟地毯的復古長廊,慢慢走的話需要整整十五分鐘。
他們在亞特蘭大出差四天,每天來回總共三十分鐘。拋開工作,項易生覺得這是他每天最期待的時刻,這兩個小時對他來說也視若珍寶——因為這段路沒有辦法看書,沒有辦法看手機,他和漢娜教授只能與對方交流。
一開始都是項易生在分享自己的人生,但後來熟了漢娜也開啟了話匣子。項易生知道了這位漢娜肖教授喜歡跑步和滑雪,最近還在嘗試攀巖。她從被領養之後就和父母一起住在匹茲堡,因為家就在學校邊上,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搬出去住。漢娜有一個哥哥,她哥哥成績沒那麼好,沒有和她一起去卡內基梅隆讀書,而是拿到了冰上曲棍球的獎學金名額去了威斯康辛大學。畢業後他本想回到匹茲堡在冰球俱樂部打職業,但就在畢業前一週他在威斯康辛遇到了一個加拿大姑娘,一見鍾情直接屁顛屁顛跟著人家去多倫多了,現在在那邊的冰球職業隊當助理教練。
說起這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哥哥漢娜顯然活潑了很多,她對項易生笑道:「他現在年薪是我的十倍,但也經常被球迷罵,家門口也會被扔雞蛋,所以也算是賺的辛苦錢。」
項易生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她笑,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他問道:「那你呢?你有什麼故事?」
「我?」漢娜搖搖頭,「我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人。從十歲開始讀書工作一直在匹茲堡,我都沒去加拿大看過我哥哥,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