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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鉞息低下頭，想了想，&ldo;都是。&rdo;

顧勤道，&ldo;情之所至，情竇初開，不能算錯。&rdo;

王鉞息沉默。

顧勤道，&ldo;我沒有在和你生氣。我只是說，這件事，我和你，包括‐‐她，本身都沒有辦法控制。&rdo;

王鉞息還是那句話，&ldo;對不起。&rdo;

顧勤款款道，&ldo;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是那個所謂的優等生王鉞息，我不用去循序漸進誘導你，你告訴我，這件事，沒有狀況百出，更不會劍拔弩張，就這件事本身，你覺得，你有沒有錯。&rdo;

王鉞息沒有說話。

顧勤看他，&ldo;是不會答，還是，怕答了我會不高興。&rdo;

王鉞息舔了下嘴唇，喉結滾了一下，低聲道，&ldo;我明白老師‐‐&rdo;他頓了一下，&ldo;和師叔的立場。&rdo;

&ldo;嗯。&rdo;顧勤示意他繼續說。

王鉞息咬住嘴唇，瞬間又放開，面前的人是他師叔，不管他手裡是不是有一條他推斷有可能是藤條的刑具，至少，目前，他們是平和的交流的狀態。他是他的師叔，他做一切都是為他好，所以，他的想法，他更不能隱瞞。

&ldo;談戀愛這種事，沒有班主任會喜歡，不管，有沒有影響學習。&rdo;他說了這一句，不知道為什麼，心就是一跳，好像那個可怕的刑具就要敲在他的屁股上一樣，卻還是依然道，&ldo;更何況，還真的影響了學習。&rdo;

&ldo;嗯。&rdo;顧勤只是點頭，靜靜聽他說。

&ldo;一般的家長，也會反對的。&rdo;他似乎很困擾，望著自己的師叔，又覺得有些猶豫。

顧勤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很快抓住核心，&ldo;想到滕洋？&rdo;

王鉞息沒迴避，&ldo;她爸媽要是知道了，一定不會答應的。&rdo;

&ldo;想求我不要告訴她家長？&rdo;顧勤看他，就是很平和那種問。

王鉞息今天被警告不要恃寵生驕，突然間有點不敢答，好半天，才措辭道，&ldo;如果不是真的特別有必要的話，還是希望，希望她爸媽越晚知道越好。&rdo;

顧勤並沒有罵他，反是聊天那種語氣，&ldo;有想過，要一起多久嗎？&rdo;

王鉞息搖頭。

顧勤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中學生的戀愛而已，女孩子或許會充滿憧憬，激動的時候想著要嫁給他，但細想想都覺得太遠，男生就更沒有那麼多想法了。他們離法定結婚年齡都還有七、八年。&ldo;有沒有想過，最壞的結果會是怎麼樣？&rdo;

王鉞息點頭。

顧勤靜靜等著他說。

&ldo;剛開始，沒想那麼多。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喜歡她，我只知道，我不想看見她哭。甚至，有一點點的可能，我能想到的一點點的可能，都不要讓她受委屈。她對我好，我願意接受，也願意‐‐&rdo;他想了一想，給了一個詞，&ldo;回饋。&rdo;

顧勤看他，&ldo;你覺得這是喜歡嗎？&rdo;

王鉞息站著，他坐著，王鉞息很容易看到那枝藤條，每到他覺得危險的問題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身後憑空抽一下，卻還是很快回答，&ldo;我沒有喜歡過人。但是，我知道，就是喜歡。哪怕一開始還懵懵懂懂，可是現在，我確定，就是喜歡。&rdo;他看著自己師叔，&ldo;我不知道十年以後怎麼樣，但我確定，現在的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