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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娉哪裡忍受得了,她身形一閃,驟然欺近了,輕舒玉臂,一手就將他抓過來,像扔死狗一樣把他扔在地下,摔得他雙眼金星亂飛,痛得他幾乎昏了過去。娉娉更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問:“你敢侮辱本姑娘,竟敢說本姑娘是你府上的丫環,說!你這麼欺侮婦女,該當何罪?”
眾賴皮幫閒打手一見,都愣住了。那位師爺急得喝道:“你們還不上去救大公子?殺了這女子!還待著幹什麼?”
眾打手賴皮頓時提刀的提刀,拿鞭的拿鞭,一擁而來。聶十八擔心娉娉一怒之下會出人命,慌忙說:“你們別亂來!”兩袖一連拂去。這次聶十八用了一成勁了,驟然間,平地捲起一股狂風,將這夥賴皮打手拂飛的拂飛,擊倒的擊倒,有的摔下來摔得鼻青眼腫,有的滾到江水裡去了,有一兩個爬得起來的,見勢不妙,慌忙往城裡逃去了。
錦眼公子給娉娉一腳踩在地上,連動也不能動。他仍仗著父親的官威,惡狠狠他說:“你,你,你,你這麼對本公子,一家人不想活了?”
娉娉“嗖”的一聲,從裙下拔出了利劍,劍光一閃,頓時在他青白的臉上留下了一道劍痕,說:“本姑娘不但敢打你,踩你,更敢殺了你!”
“你,你,你真的敢殺我,不怕我父親將你全家滿門抄斬?”
娉娉又是一劍,在他臉上添上了第二道劍痕:“你那狗父親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通判,就是一省的布政司,惹惱了本姑娘,本姑娘也敢將他的腦袋割下來!說!你今後還敢不敢欺侮良家的婦女?”
錦服公子見娉娉怒目圓睜,才真正感到害怕了,叫道:“你、你、你別殺我,我今後不敢了!”
“我是不是你府上的丫環?”
“不,不是,你是我的姑奶奶,你饒了我吧!”
聶十八說:“算了,放了他,我們快走,說不定一會兒就有官府的人來了!”
“官府的人來了又怎麼樣?”
“那又何必?就多傷人命了!”
娉娉一腳將錦服公子踢開,用劍指著他說:“今後你再敢任意欺凌良家婦女,本姑娘勢必殺了你,為受害的婦女伸冤報仇。滾回去告訴你的狗父親,他以後再敢縱容你欺負百姓,本姑娘不但殺了你,也將他的腦袋割下來掛在城門示眾,你們父子兩人,給本姑娘小心了!”
娉娉說完,收了劍,便與聶十八長而去。他們一走,那些賴皮、打手一個個才敢爬起來扶起通判大公子。這個大公子,早已一臉是血,一張面孔添了兩道劍傷,變得成人樣了。娉娉剛才的一腳,又踢斷了他兩條肋骨,這也是他平日欺負婦女的應有報應。要不是聶十八勸說,娉娉早已一劍將他的頭砍了下來。
一會兒通判帶著捕快趕來,一見兒子傷成這樣,驚問:“這是誰幹的?”
打手說:“是一個外地小子和一個女子乾的。”
“他們呢?去了哪裡?”
“他們往西邊走了!”
通判一邊喝著打手快抬兒子回城醫治,一邊喝著捕快們:“你們快去追,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錦服公子說:“爹!你快抓他們回來,給我解恨!我,我,我要活活宰了他們!”
通判大人皺皺眉:“你這不肖子,還說?”他又喝著眾捕快,“你們不快追?”
眾捕頭應了一聲,往西追去。只是他們哪裡找得到聶十八和娉娉?沒辦法,在路上隨便拉了兩個無辜的鄉人、婦女回來交差。通判問也不問,他關心的是兒子的傷,揮揮手說:“先將他們關進了大牢再說。”
當天深夜,這位通判大人給“篤”的一聲驚醒了。他在燈下一看,一支烏黑髮亮的豹形暗器釘在床頭上,暗器不但插著一束頭髮,也留下一張字條,上面寫著:“縱子為惡,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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