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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字:步瑤找到了,人民醫院,376。她拿著手機和錢包就跑了。菊花在門口大喊著
什麼她也沒聽清。出門打了車,一路催著司機快點。到了目的地又疾跑到病房。
房門口站著兩個人,椅子上坐著一個。等在門口的顧彩看到她,點了點頭,山茶茶忙問:“步瑤
怎麼樣?”顧彩抿了抿唇,別過眼去,“走了。”山茶茶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
“怎麼、怎麼會……確定是步瑤本人嗎?也許弄錯了……”
“茶茶,沒有弄錯。”顧彩壓著嗓子,一字一頓地說。山茶茶的腦子頓時暈眩起來,只覺得天旋
地轉間,似乎有熟悉的童音叫她——
“保姆!”
山茶茶恍惚好像聽到步瑤又這樣叫她,她環顧起來,莊步瑤穿著她買的連衣裙,正站在不遠處看
著她,表情就像她們初次見面時一樣,寫滿了厭棄和不滿,山茶茶忍不住哽咽了。視線模糊間,
莊步瑤的身影近了些,她伸出小手,似乎想要幫山茶茶擦眼淚,山茶茶愣愣的看著那隻手,反應
過來連忙伸手去握住,然而就在她們兩手即將相觸的瞬間,莊步瑤化作一縷青煙,緩緩消散了。
山茶茶瞪大了眼,只聽見莊步瑤稚嫩的聲音在喚她——工頭。
“步瑤!”山茶茶喊著,想要回應空氣中的聲音。顧彩將她攬住,緊緊抱著,聲音壓抑著說:
“茶茶,會好起來的,對嗎?會好起來的……”
山茶茶哽咽著說不出話,只是斷斷續續地哭,從來沒想過,熟悉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再也見
不到了,就算是再多的錢也買不到去那裡的票,因為再好的交通工具也到不了那個地方。除了死
亡。
死亡?死亡。死亡……
良久,顧彩緩緩鬆開她,轉了轉頭示意山茶茶椅子上的人,輕聲說:“一天沒休息了,勸勸。”
山茶茶沒有擦掉自己的眼淚,只是點頭,向莊渝北走去。她什麼也沒說,緩緩在他身邊坐下,將
他低垂著的頭攬向自己的肩膀,再把自己的腦袋枕在他的頭上。莊渝北十分乖順,任由山茶茶的
動作。他身材比她高出許多,靠在她身上有些費勁,山茶茶儘量挺直腰桿,使莊渝北靠著舒服
些。她挺直了身體,梗著脖子目視前方,大顆大顆的眼淚直直落下,滴在莊渝北的臉上,順著他
堅毅的下巴流下,彷彿不是山茶茶在流淚,而是他在流淚。
顧彩見山茶茶什麼也不說,本來還想說些什麼,身邊高大的男子將手按在她肩上,對她搖了搖
頭。顧彩嘆了口氣,看著兩個互相依偎的人,看著他們被託的長長的影子,突然覺得此刻像是要
地老天荒海枯石爛了,而他們二人的此刻也不那麼悲傷,而是安詳幸福,能繪出最為耀眼的畫來
一樣!那光芒更是柔和得讓人落淚!
也許不合時宜,但顧彩的腦海中就是迴盪著那麼一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
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成手心裡的寶……”
***************我是被悲傷的分割線****************
莊步瑤的葬禮由莊渝北親手操辦,前來弔唁的人比他生日來的多許多。山茶茶作為莊渝北的未婚
妻,全程都陪在他身邊,陪著他彎腰,鞠躬,致謝,陪著他沉默,哀悼,祝福。
儀式快要結束的時候,山茶茶看到了宋舒傑。
算起來,莊步瑤應該姓宋,叫宋舒傑叔叔。宋舒傑是第一次見莊步瑤,然而第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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