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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件事還有沒有後續了?&rdo;謝升看著屋子裡跑個不停地&ldo;斌斌&rdo;。

&ldo;有。你後來仍不知羞恥地跑過去要做別人老大。&rdo;詠川忽然止住笑容，&ldo;只不過，野外走獸能存活得實在太少。後來這些貓兄弟裡只餘下了一隻與枯草顏色最接近的黃狸貓，其他的全死了。謝楠還說，那隻貓的毛色與你現在養的這隻十分相像。&rdo;

黃貓在他鞋子上蹭來蹭去，謝升順勢把它抱在了腿上放著。他一邊摸著貓咪柔軟的背脊，一邊道：&ldo;真可惜，不然就可以給我們家咪咪做個伴兒了。&rdo;

&ldo;什麼可惜?&rdo;詠川不明白，&ldo;那已經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rdo;

謝升垂著眼眸感慨。月光為他的睫毛打下了兩道沉靜的扇影：&ldo;是啊，一千年了。&rdo;

詠川見黃貓在對方大腿上安然地閉上了眼睛，道：&ldo;它與你的關係已經緩和了很多。之前見你時，它總是滋哇亂叫，不可能這樣安分。&rdo;

謝升摸著它的耳朵尖，低笑道：&ldo;嗯。以前還總是咬我。現在他確實變乖了。&rdo;

黃貓當然會和他親近。每天晚上，他們兩人都擠在一隻被窩裡。黃貓喜歡溫暖的地方。

它把他當成暖爐。

詠川突然說：&ldo;以後我會回川蜀之地，繼續過我的田園生活。&rdo;

他的決定讓謝升抬起了頭。

&ldo;我記得你很喜歡我十哥。&rdo;謝升非常直白，&ldo;就是因為他，你才在天硯山上死皮賴臉地住下來的，對吧。&rdo;

詠川被人戳穿了心思，倒也心平氣和，不覺得羞赧：&ldo;以前是，現在不是了。&rdo;

天上的仙人們不好七嘴八舌，謝升的八卦之心早已壓抑許久。他準備打破沙鍋問到底：&ldo;怎麼?移情別戀了?&rdo;

&ldo;與他在一起生活得越久，我越是發覺他無比陌生。&rdo;詠川用手肘撐起腮幫子，呆呆地凝望著月亮，&ldo;從某個方面來說，你的十哥和你的十一姐非常相近。可能對你這個親弟弟來說，謝楠也是全然陌生的。&rdo;

因為喝多了酒，謝升腦袋一時轉不過彎：&ldo;你說什麼?&rdo;

&ldo;謝楠讓人如沐春風，他以家族興衰為己任，表面上是個有擔當的正人君子，卻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rdo;詠川搖著頭笑。

詠川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他不願娶親了。謝楠害怕有人從頭到腳地看透他。

若是第一次聽見別人在他面前說十哥壞話，謝升定然要生氣，但這幾日他已經聽到兩人對他十哥的□□。更何況，詠川與火靈並無關聯，他們完全在用兩個不同的視角觀察謝楠，卻都得出了相似的評語。

&ldo;嗯，我知道了。&rdo;謝升卻沒有繼續再想下去，他換了個話題，&ldo;所以，你以後住在老家，再也不回來了?以後還有什麼別的打算嗎?可不要再到處蹭吃蹭喝了。&rdo;

詠川道：&ldo;以後我每年都會去祭奠林坡冉。若是天界歡迎我，我也會來找你月下對酌。清風明月最是快活。&rdo;

&ldo;天界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歡迎下界人士到訪，今日正巧被你趕上了。&rdo;謝升與他碰杯，&ldo;來，我們不醉不歸。&rdo;

詠川一口悶了佳釀，仰頭倒在了坐墊上，兩隻耷拉著的黑眼圈無比落寞。他側頸子望向泛著霞光的夜空，感嘆一聲：&ldo;我對自己的人生沒有什麼期待。今後的心願就是，未來能住在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