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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聞嘲風一條龍在原地生氣,真的,這夏蓀是和他有仇吧?故意掐著點來報復嗎?
夏蓀請寒江雪去的府,不是他自己的府邸,而是地錦衛位於天門北街的總署府衙,很多比較重要的衙門都在這裡,只不過人人都不是很想和地錦衛當鄰居。衙門前面辦公,後面休息,一排排的值房都是提供給地錦衛的。
夏蓀在這裡也有一個自己的小院,他平時幾乎是把小院當作了第二個家,甚至比住在自己真正家裡的時間還要多。
自從調查千里樓的事情後,夏蓀就幾乎一步也沒有從小院離開了,最近人人都在傳夏大人的脾氣更上一層樓,哪怕是地錦衛,在走過他的小院面前時都要提心弔膽。
寒江雪也是依靠身邊氣味人畜無害的與爾,這才壯大了膽子,進了門。
地錦衛這邊也一如聞嘲風之前所說,並沒有在意一個小小的婢女,基本沒怎麼檢查,就放行了。寒江雪必須得說,在搞小陰謀、小詭計方面,他的小夥伴聞嘲風絕對是箇中翹楚。他總能發現很多別人發現不了的問題,並以小博大。
與爾倒是神色凝重地跟在寒江雪身後,因為她在小院門口就感受到了一種很微妙的氣息,她說不清楚那是什麼,只知道事情不對。多年的戰場習慣,讓她頓時全身緊繃了起來。
寒江雪進門後,發現門裡有一幅畫著花鳥魚蟲的水墨屏風。他在屏風的這邊,夏蓀在屏風的那邊。
與爾蹙鼻,是她的錯覺嗎?她怎麼沒有聞到男性的味道?更像是……不對啊,這位地錦衛的夏大人還是很出名的,曾多次帶隊出京公幹,她在縣城裡也見過。對方快馬加鞭,匆匆而過,好大的官威,但確確實實是個男人。
「夏大人?」寒江雪也開始覺得奇怪極了。
「是我。」屏風那邊夏大人的聲音有著一種強裝的沙啞。
「您真的不太舒服?」寒江雪突然有些愧疚,他還以為是夏蓀故意為難,但現在看來是他小人之心了,「我很抱歉,不如等您修養好了,我們再說。」
「不用。改變不了。」夏蓀的語氣聽起來頗有些低落,但陰陽怪氣還是陰陽怪氣的,「而且,我們再不見一面,指不定您就要做什麼了,不是嗎?」
夏蓀不是傻子,看見寒江雪那頗有最後通牒之感的拜帖,就知道他再拖著,事情肯定會變得更糟。
索性就把心一橫,決定見人了。
「我必須得解釋一下,我真的無意與您為難,我是不知道誰給了您這樣的錯覺,但請您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店鋪名字的事,只是想給您提個醒,順便見一面,聊一些別的事情。」
天地良心,夏蓀對寒江雪沒什麼惡意。哪怕本來有,在知道寒江雪的身份後也不敢有了。
夏蓀當初調查千里樓無果,就順便繞道,去了一趟寒江雪的老家。那裡同時也是叛徒八塞的老家,夏蓀本想去查查八塞的過去,沒想到卻發現了一件讓他頗為震驚的事情。他一刻不敢耽誤地回了京,中途又去了一趟四一寺,就更加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他覺得他調查的一定就是真相。
縱使寒江雪不記得,但夏蓀也是不敢輕易怠慢的。
寒江雪更懵了,結果,就聽到外面突然一陣兵荒馬亂,一個女人非常憤怒的聲音,夾雜著兵器碰撞的鏘鳴聲,由遠及近而來。與爾護第一時間把寒江雪護在了身後。
「夏蓀美,你給我出來!」聲音的主人直接暴露了自己的目的,聲音洪亮,所有人都聽見了。
地錦衛帶刀上前,團團將她圍住,卻又忌憚著不敢動手。
夏蓀一臉懊惱,沒想到偏偏趕在這個時候發生意外,他無法再和寒江雪說什麼,只能硬著頭皮起身,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失陪。」他在對寒江雪告罪後,就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