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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山君只是你娘認的弟弟,隔壁鄰居。你娘也是獅子啊,金色的大獅子,線條流暢,皮毛順滑,可好看可好看啦。」寒起是個老婆吹,真心實意覺得全天下就沒有比他老婆更好看的人,連曾經的大啟第一美人長公主都不行。
因為有著同款的雄獅渣爹,寒起和他夫人在年輕時,沒少同仇敵愾。又在展望未來時,有志一同的發誓,一定要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健康美好的家。
當然,他們也確實做到了。
寒江雪不想吃狗糧,打斷了他爹馬上就要忘乎所以地秀老婆行為,重起了個話題:「那如果是不同的種族之間結婚,會生下什麼呢?」
寒起一臉震驚的看著兒子:「人和人當然只能生下人啊。」
寒江雪:「……」對不起。
「哦哦,你是說原形,這個選擇很多的。孩子有可能隨爹,也有可能隨娘,當然,還有可能會隨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甚至列祖列宗。」隨機性很大。
寒江雪懂了,就像拆盲盒。
寒起見縫插針,開始給兒子科普歷史與朝政:「不然你以為先帝之亂是怎麼來的?」
先帝一生放浪不羈,始終沒有龍族後嗣。群臣上諫,祖訓難違。先帝本龍倒是不介意由誰來繼承大統,很大氣的把聞氏皇族所有誕生的龍裔都接進了宮裡。
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先帝不介意,有的是人替他斤斤計較。
今上能登基,那真是一路披荊斬棘,用光了此生的運氣。然後,就是各種危機隱患,始終不絕。多龍之亂從前朝延續到了現在。
眾王爺裡,威脅小點的大概也就是無夷王了,他光和病魔、閻王鬥爭,就已經拼盡了全力。這也是皇帝如此重視無夷王的原因,他是他可以放心表現孝悌手足的旗幟,讓眾臣相信,哪怕榮登九五,他也不會過河拆橋。
寒江雪:=口=他之前還以為無夷王是龍子,沒想到是皇弟。
「唉,反正那一家子亂的很,就像他們的節操。咱們不參合。」寒起當了一輩子的忠臣,自有一套為人處世的準則,也就是——不站隊。皇帝這個位置誰愛當誰當,反正我們家只效忠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
寒江雪點點頭,他對皇權沒興趣,只對自己感興趣:「那豈不是說,我是獅子的機率也很大?」
他爹、他娘、他爺、他姥爺可都是獅子。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寒起遲疑許久後用非常生硬的轉移手法道:「烤魚你想吃孜然的,還是椒鹽的?辣椒就別放了吧?我感覺你最近有點上火。」
莫名的,寒江雪就悟了,他這個殘疾大概殘的比較徹底,既分辨不出人和動物,也沒有辦法變回原形。怪不得全家都在不著痕跡地照顧他,誰家有個病人,不會下意識地多幾分關注呢?雖然寒江雪很想說,不能rua自己的毛是有點遺憾,但rua家裡人也是一樣的啊。
寒起還在笨拙地用自己的方式補償兒子:「阿爹馱你去溪邊好不好?」
寒江雪立刻:「好!」
嗯,他確實是個有缺陷的小可憐!只有rua毛才能解決!
熟悉的溪水邊,熟悉的雪松味。
寒起一邊等人支爐子,一邊馱著兒子到處撒歡。同是猛獸,他對於溪水裡隱隱透出的龍族氣息,和鬣狗刺客當初的反應截然不同,只想儘快把那些霸道的龍氣都消滅,取而代之換上自己的,這樣他才能安心養崽。
氣息只是感受世界的一種方式,並沒有什麼玄而又玄的能力,每個人的味道都不太一樣,有多有少,甚至沒有。只有龍族過分霸道。
威武的大黑獅子煩躁的甩了甩碩大滾圓的頭,帶著兒子幾步躍到了瀑布邊上,啪啪的開始用肉墊踩水。
本來寒起只是想發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