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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在地府只有生死簿上能查,但是生死簿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到的,若是武烈還是武大人,或許能有辦法看上一眼,可惜現在他只是武經理,自然是沒機會看了。
他想查活人,只能直接去人間,跟著那人查。
武烈到醫院的時候,張晗還沒醒,他躺在病床上,額頭上和背上的傷口都已經被醫生包紮處理過了,因為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一旁的病床上躺著發著燒的張晚,大約是受了不小的驚嚇所以睡著了還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說著胡話。
武烈看到張晗床前病歷卡上的名字,倒吸了一口氣,難道真的是他?
他盯著張晗的臉仔細的看,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熟悉的影子,隨即又被自己這智商下線的行為氣的自嘲一笑。
轉世的樣貌若還能與前世相同,紀開在他面前晃了那麼久他怎麼會認不出。
兩位大人當年突然失蹤,他們也不是沒有暗中尋找過,幾十年來,無論是人間還是地府重名的人和鬼魅數以萬計,他們一個個的找過來,卻從未找到過任何關於二位大人的訊息。
他們終於死了心,安安靜靜的在地府各司其職。就像大人們當初交代的那樣,做好自己的本分。
他們以為一切就這樣過去了,大人們不會再回來了,當初將他們凝聚在一起的所謂大道也隨著大人們湮滅在了世間,人世還是那個人世,地府萬萬年不曾改變,也永遠不會改變了。
可是紀開又出現了,武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看見那噬魂之光出現時的感受,他就像一頭冬眠的猛獸,一閉眼就睡了百年,終於被這光芒喚醒,那沉寂百年的旭暗之力順著他的四肢百骸緩緩流淌,終於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想要衝破他的身體肆虐而出。
武烈抬手,他的掌心縈繞著小小的一團旭暗之力,看著那團黑沉沉的霧氣,他的聲音有些顫抖:&ldo;你感覺到了嗎?他是你的主人嗎?他們兩個……一起回來了嗎?&rdo;
他的眼睛看著旭暗鬼氣,卻彷彿透過那鬼氣看到了很遙遠的過去。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受了傷的張晗看起來依舊光風霽月,他歪在一棵枯樹上,一邊為自己療傷,一邊問一旁比例奇怪相貌醜陋的鬼青年。
那青年剛才無比英勇的&ldo;救&rdo;了他。
聽見張晗的問話那鬼青年有些瑟縮,小聲道:&ldo;小人武……武大……&rdo;這名字似乎讓他覺得十分羞恥,說完名字他的頭幾乎垂到地上,似乎想學鴕鳥刨個坑將頭埋進去了事。
張晗卻並沒有像其他聽見他名字的人那樣嘲笑他,他勉強活動了一下傷重的胳膊,白皙修長的手掌上凝起一股淡淡的黑霧。
雖然那霧很淡,鬼青年還是感覺到一股森然的鬼氣撲面而來,如此強大的靈力……
青年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鬼……似乎並不需要自己救……
他只是看見一群鬼圍攻他一個,又似乎受了傷,於是不管不顧的衝過來幫忙……
幾招胡蒙亂砍的打暈那幾個鬼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突然靈力暴漲,卻原來是這人暗中使用了靈力……
青年的腦袋埋的更低了,幾乎貼在了地面上,這強大的力量,可比嘲笑可怕多了。
張晗這時笑了,卻不是嘲笑,那笑聲爽朗親切,像是親近的兄長一般,他笑著問:&ldo;這是我獨創的,我叫它旭暗,你想學嗎?我可以教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