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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日照的時間短暫,但還是給抑鬱的挪威人帶來了生活盼頭。
羅文作訂的一些過濾砂缸包括紫外線殺菌消毒的裝置是在下旬到的,彼時倆人都已經復工,好一段時間都沒回到特羅姆瑟,一直到二月份,本部裡有些華人要休年假,積極攢攢一年可以休將近四周,以來回國過春節。羅文作雖然沒法真的正式休假,但可以把工作帶回到特羅姆瑟,所有會議都在網上進行,只是比較辛苦他的助理偶爾要來回跑。
羅文作則在這個邊工作,邊休假的狀態,在四周的時間內造出一個溫泉池,又趕在休假結束前,找來裝修工人把陽光房的日程排上,找來安東尼監工。三月中旬回到特羅姆瑟,一切都已完工。
阿隨趴在玻璃面,縱觀這隻有玻璃和棕色鋁合金框架搭建的陽光房,裡邊一個不規整形狀的池子,沒有水,空蕩蕩的。
「還差點什麼,是不是?」她看向羅文作。
「走。」羅文作搭上她的肩膀,「進貨去。」
他們又花了半天的時間,將陽光房從裡到外裝飾了一番,在周圍堆了一圈小圓石,在天花板接上落日燈,角落的花灑淋雨安上白色碎花浴簾……
飯後。
羅文作剛把溫泉片劑扔到水中,身後的門便開啟了。
阿隨換了一身連體比基尼,手上抱著兩個酒杯,臂彎夾著一瓶酒,左手還撈著一個冰桶。
所有東西放在岸邊,她光著腳奔到羅文作身前,羅文作靠在收起的浴簾旁,垂著眼瞼,抬手撫摸著她的側臉。
門裡傾出淺淡昏黃的光,阿隨仰著頭,手下卻在解他的皮帶,金屬碰撞的聲音,點綴著這曖昧的氛圍,勾勒著他線條分明的下頷線,立體的眉弓,從鼻樑到下頷的線條無可挑剔,面部輪廓是骨骼撐起來的顯得有力量感、那略顯凌亂的黑髮剛修剪過,發梢短,兩鬢更短,頭髮鬆軟蓬鬆。
羅文作的體重在他這個身高的人裡算是特輕的那一撥,但他卻全身都有肌肉均衡,屬於穿衣清瘦,但是瘦的並不嶙峋,穿著衣服都可以感覺到這人屬於近戰特別能打的那一類人,給人尤以精悍的感覺。
阿隨摸過他的手腕,特別硬,要認真去形容,那感覺就像是在摸一塊披著人皮的鋼板。
「今天開心嗎?」羅文作雙臂困著她,與她額頭相抵,輕聲問著。
他用了點力氣,竟連同她雙手桎梏著無法動彈。阿隨仰著頭去親吻他,卻被他伸手一推,整個人後翻進池子中。
池子裡還在進水,熱水翻滾著,她撲出水面,頭髮撥到耳畔後,抹掉臉上的水滴。
「你暗算我。」她怨怨地看著岸邊上的人。
羅文作笑笑,抽出鬆垮的皮帶,扔到一邊,剛想說什麼,屋內便傳來手機鈴聲。
羅文作進了屋裡。
池子中間一米五深,邊上有一圈可以坐著的地方。阿隨繞到池子邊上跪坐著,池水席捲流動於全身,彷彿被熱氣烘托著。
她緩緩趴在池沿邊,努力地捕捉著屋裡男人的身影,他還穿著長褲,褲頭沒了皮帶的束縛而稍稍敞開著,整個人慵懶而淡然地靠在桌子邊,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突然望了自己一眼,阿隨立馬露出燦爛地笑容。
沒幾分鐘,人便回來了,先繞過池子,進了書房。
不時,裡頭便傳來音樂。
「過來。」他在岸上說。
羅文作一路脫衣,扔掉襯衫長褲,姿態散漫,舉手投足間都充滿著性感的氣息,阿隨不免為他心動著,甘願為此墮落的出水上岸,來到他身邊。
他仍然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撫摸上她的耳朵,說:「怕我嗎?」
阿隨輕微搖搖頭,不明所以。
羅文作嗯了聲,紋路粗糙的指腹沿著臉頰摸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