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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被救下的咒術師，白九謹記著夏油的吩咐，在對方有些奇怪的眼神中好聲好氣道：“下次小心點，窗的情報並不準確，你要仔細辨認。”

“我懂我懂！”對方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還有規矩我也懂！”

他毫不遲疑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記號筆，絲滑地在臉上畫了一個王八，看向她的目光中隱隱還帶了點嚮往。

白九：……什麼鬼？

倒計時十五分鐘——

天色正晴朗，白九找了個小山坡靠在樹根上，感受微風拂面。

她看著天空又發了會兒漫長的呆，然後想起還有個被她關禁閉的統。

本以為將它放出來一定會迎來一頓破口大罵，沒想到統比她還平靜。

[宿主，還有三分鐘任務——百鬼夜行·回時間就要截止了，沒能完成任務，我們很快就要說再見，你把我放出來是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把我的生命值都移給吉野凪，給我留三分鐘吧。」

818有些遲疑，[宿主，或許……這次主系統也會延遲呢？]

「延遲然後呢？繼續做任務？」

它不再出聲，任務一旦開始，就只有成功與失敗兩個結局。

她又看著天空發呆，在這安靜獨處的時刻，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讓她小驚了一瞬，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名字，她猶豫著要不要結束通話。

可指尖彷彿有自己的意識，滑動了那個綠色的按鈕。

“小九，在做什麼？為什麼都不來找我！？”聽著那越來越理直氣壯的聲音，白九自動忽略了最後一個問題。

“在看天空。”她道。

電話另一頭默了默，傳來他笑意明顯的聲音，還帶點小得意，“你看向天空的時候，在想我嗎？”

“沒有。”白九矢口否認。

“我才不信呢。”他嘟噥著，絮絮叨叨又說了一堆，他說高專的大家都有進步，說高層那些爛橘子們越來越煩人了，說禪院傷心欲絕辭去了教師的工作……

他說：“小九，你怎麼不來見我？”

白九仰頭，蔚藍的天空變得有些模糊，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任務——百鬼夜行·回，未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任務失敗，抹除宿主所有生命期限，當前生命值為零。]

許久沒聽見她的聲音，五條悟習以為常地抱怨，“小九你在聽嗎？”

可他一直都沒等到往常一定會回覆他的兩個字，他忍不住皺眉，“小九？”

安靜地只剩下風聲。

——

半個小時後，白九有點懵，姐魂都快飄了，怎麼又拉回來了？

和她面對面相坐的五條悟抱著臂面無表情：“你還真讓我好找。”

他翻遍了東京，然後在這犄角旮旯小山坡上發現她躺在這睡大覺！

天知道他聽見傑打來的電話，說她死了的時候，心跳都停了！

還好她只是在睡覺……

白九還沒緩過神來，茫然望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龐，描摹著他的眼睛。

“五條悟？”

他安靜地任由她撫摸，被她撫摸的雙眼定定注視著她，好像有說不完的情愫。

為什麼就不能多依賴他一點？

“我好像死了一次。”

“沒有哦，你只是在睡覺。”

“真的嗎？”白九也忍不住懷疑，「難道又是延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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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只是在睡覺。”他又重複了一遍，堅定的語氣不知是在強調給誰聽。

他託著她的手捧住自己的臉，歪頭看她，“我們回去好不好？”